“哎——”良久，月百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也罷，今天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我想問的，從始至終都只有一件事。”夜沉錦蹙著眉道：“您知道。”
“笙歌不會回來了。”月百草依舊背對著夜沉錦，他的身形看上去有些蕭條，肩膀還微微的顫抖。
“她之前可曾回來過？”
“不曾。”
“那您為何說，她不會回來了呢？”夜沉錦緊握手中的劍，眉頭緊縮道：“她同我講，她一定會回來的。”
沉默，沉默，沉默……
整個房間裡突然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良久，月百草方才淡淡的道了一句：“因為你還活著，我便知她不會回來。”
“為何……”
夜沉錦還想要問些什麼，月百草已經擺了擺手輕嘆一口氣道：“蘭芝，送客。”
“是，先生。”
終究夜沉錦沒有得到答案，可月百草說送客的一瞬間，夜沉錦竟然覺得自己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答案，他真的想要知道嗎？
不，或許他根本就不想要知道所謂的答案是什麼。
他只是想要月百草告訴他，月笙歌還活著。
如果……如果可以告訴他，她在什麼地方就最好了。
夜沉錦在原地站了許久，方才拱手：“告辭。”
天空下起了濛濛的小雨，滴答滴答。
似乎是入冬了，有些涼。
甚至於風中都帶著陣陣涼意，夜沉錦沒有打傘，而是緊緊握住手中的劍，頷首看了一眼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