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森影和初唸的大婚可謂是三界普天同慶。
戰神的婚禮又有誰不想來參加呢?
無論是大仙還是小仙,除了個別真的有走不開的事之外,都來參加了。
但有一個人,明明整天百無聊賴,可就是不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初念有著三百年交情的司凌。
初念大婚前一天,司凌倒是有來找過她。
“那個魏森影看上去也就那樣嘛,有我好看嗎?”司凌丟下了一份賀禮道:“這禮我也真的不想送,但是想了想還是送了吧,畢竟和你有三百年的交情,若是你成婚不送禮,卻是也有一些說不過去。”
“咳咳——”初念將目光輕落在禮物之上,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這三界之內在魏森影沒來之前,的確是你最好看,但是魏森影來了我便不這麼覺得了。”
“你……”司凌感覺自己很惱怒,明明自己是來送禮的,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這三界之內,想要踏進他那碧海閣的人何其多,可他偏偏一個都看不上。
唯獨……
司凌輕輕搖了搖頭,緩緩開口道:“是是是,你那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又有什麼辦法。或許他算是長得還不錯吧,只是和我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一些。”
大概是不想要聽見初唸的回應,司凌說完這句話,轉身便離開了。
初念也沒有喊住他,只是看著他的背影目送。
直到,他在琉璃閣門口停下。
此時天空中的月亮,正好升到了琉璃閣的正上方。
天宮的月亮和民間的不同,那是一層皎潔的光,直直的照射了進來。
“我……想把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對你說的話收回。”司凌清眸微眨淡道:“晚安……”
“晚安。”
初念沒有說其他的話,而是淡淡的道了一句晚安。
聽起來是一句很平常的晚安,但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是一種另外的道別。
聽聞,後來有一次,司凌在醉酒的時候和月老說——
“我啊,一直以為我對她的情感停留在我覺得我與她都很好看。可你說好笑不好笑,直到她大婚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那麼想要接近她,竟然並不是因為所謂的好看不好看……”
月老輕輕嘆了一口氣,似是感嘆一番的說道:“這神仙總是可以改變凡人的姻緣,但神仙自己的姻緣卻從來都沒有人能改變,最終都只剩下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熬。”月老看向月老閣的姻緣樹,縷了縷白花花的鬍子道:“用無盡的時間和生命的去熬,最終讓時間去磨平所有的傷口,終將癒合。”
司凌聽了之後沉默了兩秒鐘道:“那為何她過了這麼多年,卻沒有癒合,反倒是在等。”
“因為初念上神很清楚的時候,有一個人在用盡全身的力氣,突破層層阻礙,一步步走向她身邊。”月老拿起一壺酒,百年難得喝上一次道:“稱之為另類,又或者是所謂的無人可預知,無人可擾亂的情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