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知道，若是對方心中已經有了所有喜歡的情緒，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顯得特別的殘忍。
可是——
初念始終認為，原主的下場，亦或者是原主的死都和賀集有著一定的關係。
雖然說算不上直接關係，但也有間接的關係。
“我今晚能不能答應你，我要問一下我男朋友有沒有空。”
音落，原本臉色還有些不太好的蘇白茶，嘴角瞬間勾勒起了一抹笑意。
從前蘇白茶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自律性極其強的人。
不該笑的時候他不會笑，該笑的時候他也不會笑。
因為不喜歡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任何情緒，就不會被人看穿任何的內心。
他並不是刻意要這麼做，而是內心深處本身抗拒表達情緒。
可是遇見初念之後，他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如自己原來一般，那樣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咳咳……”蘇白茶清了清嗓子，眸子裡閃爍著點點星光，看著初念道：“只要我的女朋友有空，我都有空。”
“哇哦——”一陣吃瓜群眾的歡呼聲響起。
吃瓜群眾們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作為同學，他們已經和蘇白茶成為了一年的同學了。這一年來，蘇白茶是如何對接近他的所有女生，大家心裡都很清楚。
可是如今，他卻用這樣溫暖寵溺的語氣對一個女生說這樣的話。
這種，根本無法招架住的話。
站在一旁的賀集感到臉色一紅，格外的尷尬。
先前他一直都不相信蘇白茶和初念已經在一起了，畢竟他們兩個雖然是大家口中的男女朋友，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當眾承認過在一起。
在學校裡的時候，他因為很關注初念，總能在人群當中找到她的位置。
雖然她的身邊每次都站著一個蘇白茶，但是他們卻從來都沒有牽手。
男女朋友不是應該牽手嗎？
為什麼他們沒有牽手，那麼他們就一定不是你男女朋友。
他以為，他自己還有機會的，卻沒想到……
“好呢。”初念抿唇輕笑，轉過身看向賀集道：“我的男朋友說了他有空，老地方值得是西街的大排檔嗎？我不太清楚。”
初念不喜歡與賀集之間有所謂的‘老地方’三個字的牽扯。
是大排檔就是大排檔，不需要好像他們兩個有多麼的熟悉一樣，並沒有什麼所謂的老地方。
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值得牽絆的地方。
“我……”賀集的臉色並不好看，他是想單獨和初念聊一聊，如今多了一個蘇白茶，又有什麼可以聊。
難不成是看他們兩個秀恩愛嗎？
他做不到。
這些天，賀集突然發現自己對初念已經不是那種一般的關注和在意了。
他知道這種在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第一次她不在給他買早餐的時候。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好像原本本身就是屬於他的東西，忽然之間抽離了他的生命。
“我想今晚就算了吧，我突然想起來今晚約了人。”賀集硬是從齒縫中扯出了這句話。
他覺得這一刻，自己的自尊已經被深深的踩在腳下了。
這種感覺，真的讓人又憤怒又傷心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