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七王爺府。
沐凌雲坐在高位之上,手裡拿著一杯酒,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件事他計劃了許久,而且還是一個連環的計劃,即便到王偉和陳昭沒有得手,他也不可能讓沐繁華回到京城。
“爺,所有的事終於漸漸的告一段落了。”王府裡的管家替他倒了一杯酒道:“奴才還是第一次見到爺喝酒。”
“是啊!”沐凌雲看著手中的月光,微微斂著眸,眼前似乎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
良久,他薄唇輕齒道:“喝酒這種東西會亂人心性,本王是要成就大事的人,必然不可能讓自己有半分的怠惰。”
這些年,他為了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真的是太累了。
有的時候,他真的很想抱著自己喜歡女子,好好的在床上睡一覺,不必擔心夢裡驚醒,不必擔心擁有的再次失去。
他真的很努力,他敢保證,那個所謂的東宮太子所做的努力,還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從剛出生開始就已經註定了身份,註定了終將擁有一切。
憑什麼,他不信命,他永遠都相信人定可以勝天。
比如:現在。
管家又替沐凌雲斟了一杯酒道:“奴才倒是覺得這一切都是爺本就應當擁有,本就應當得到的。”
“那是自然。”沐凌雲的嘴角帶著一抹難掩的笑意,仰著頭將手中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的
“沐繁華哪裡配當太子,他會什麼呢?這些年他用朝廷又做了什麼呢?”沐凌雲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冷聲道:“想想他生辰那一日對我的屈辱,我便永遠也無法忘懷,就憑他也配教訓本王?”
這是沐凌雲第一次放肆,第一次在自己的府邸裡說著所謂‘大逆不道’的言語。
因為他已經沒有對手了,沐繁華死後,沐王只有可能將王位傳給他,也只有可能傳給他一個人。
沒有人可以和他爭,沒有人可以和他搶。
其實如果不是骨姬的事,沐凌雲倒是沒有想那麼快殺他。
王偉和陳昭可以一直在他的身邊,只要他們妻子孩子存活於世,他們這一生便要心甘情願的聽他拆遷,揹負不忠不義的罪名。
可是,骨姬事讓他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便是無論他多麼的努力,都不可能的跨越沐繁華這個人,成為太子。
因為沐王,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將太子之位給予別人。
他沒有時間了,必須要儘快做一個了斷,所以沐繁華必須要死。
只有他死了,太子的位置才是徹徹底底的屬於他!
“王爺說的是。”管家在一旁附和道:“這些年王爺做的事別人不知道,奴才可是一清二楚,王爺絕對有資格成為太子,而且是唯一有資格成為太子的人。”
“陳昇你既然這麼認為,怎麼還叫我王爺呢?”沐凌雲微眯著眼,眼底露出了一抹危險的光。
下一秒,管家陳昇立即跪地道:“奴才見過太子殿下——”
“呵呵……”頃刻,一抹無比清冷的聲音響徹在整間大殿:“就你也配當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