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沐凌雲輕挑著眉道：“可我怎麼記得你最近和東宮那位太子妃走的特別的近，有這回事嗎？”
沐凌雲後面說話的語氣格外重，葉暖陽立即跪地道：“琵琶不敢。”
“真的？”沐凌雲招了招手，府邸裡的幾個嬤嬤就走進了屋。
這幾個都是有‘經驗’的嬤嬤，什麼比較有經驗呢？
大抵應該是折磨人的經驗。
“琵琶，這些年我能走到這個位置，自然是見過了許許多多的豺狼虎豹。”沐凌雲斂著眸看著她道：“即便這件事最初是骨姬想要陷害她，被她發現了。可她也沒有機會將東西放進骨姬的房間，你說我說的對嗎？”
“砰砰，砰砰，砰砰——”
葉暖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初念說的對，沐凌雲能夠走到今天，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她還是涉世太淺，讓沐凌雲起了疑心。
“王爺……”只見葉暖陽‘咚’的一聲跪地道：“這件事琵琶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求王爺明察。”
“好！”沐凌雲用力的將茶杯放下，看著她道：“既然你不願意承認，我也不強迫你，但我一向憎惡分明。骨姬固然有錯，可或許罪不至死。而你……”
“王爺……”
“來人。”
“是。”幾個嬤嬤同時應話。
葉暖陽看著她們的眼神，心裡莫名的覺得不安。
沐凌雲比她想象中要精明的太多了，即便她後來已經聽了初唸的話，不在與她有任何交流，但是還是不能不讓沐凌雲起疑心。
葉暖陽想要解釋，卻已經來不及了……
她被幾個嬤嬤帶下去之後，一旁的管家似是有些於心不忍，看著沐凌雲問道：“王爺，這王姑娘怎麼說也不久前才丟了一個孩子。奴才倒是不覺得她會……她會做出背叛王爺的事。”
沐凌雲負手而立，輕斂著眸道：“在陳總管看來，本王如今的處境如何？”
“王爺在朝中應當有特別多人擁護。”陳總管道：“奴才覺得王爺定當繼承大統。”
“不。”沐凌雲搖了搖頭道：“如今我本王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本王的府邸裡任何一個人與西域有聯絡，對本王來說都是巨大的傷害。骨姬雖做了很多錯事，但是她不可能與西域有所牽連。”
“可是王姑娘……”
“從前的王琵琶，本王也不認為她會和西域有所牽連，甚至現在她都未必和西域有所牽連。”沐凌雲斂著眸道：“只是……骨姬房間裡那些被搜出來的東西，必然是有人放進去的。”
時間太過於巧合，骨姬房間裡的東西，定是有人刻意放進去的。
“所以王爺懷疑是王姑娘。”
“那天晚上，那麼多妾侍都不曾走出來，只有王琵琶一個人出來了。”沐凌雲冷眸一斂道：“她的嫌疑最大。而且這些日子她經常出府，有人看見她去了東宮。”
“這件事奴才也聽說了，可是不是聽聞被趕了出來，王姑娘還破口大罵了一番嗎？”
“是。”沐凌雲輕嘆了口氣道：“如果不是中途發生了這件事，恐怕今晚本王就會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