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關押在裡面的可是重犯,娘娘要注意一些,萬一出了什麼事,卑職們可擔當不起。”
“放心。”初念將一錠黃金放在牢頭侍衛的手上道:“我定不會讓你們為難。”
牢頭侍衛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道:“多謝太子妃娘娘。”
骨姬被關在整個大理寺的最後一間牢房,幾乎在最裡面的牢房關押的犯人都是死刑犯。
她似是聽見了腳步聲,猛然轉過身,一雙圓滾滾的眼睛直接盯著初念道:“你終於來了。”
“你不是很希望我來嗎?”初念冷眸一斂道:“我來了,你不應該覺得滿足嗎?畢竟,再也不用死的不明不白了。”
“你……”骨姬死死的咬著牙,額頭上的青筋都要爆了出來。她雙手緊緊握拳道:“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你可以問。”初念臉色淡淡,甚至聲音都沒有任何起伏看著她道:“但我未必會回答你。”
“呼——”骨姬長舒了一口氣,良久方才開口:“王琵琶是已經被你收買了嗎?”
“沒有。”
“不可能!”骨姬雙手重重的打在牢房的鐵門之上,大聲吼道:“她必然是被你收買了,否則那些東西只有可能出現在你的房間,不可能出現在七王爺府地。”
被關押起來之後,骨姬想了很久。
前面那些個步驟應該都沒有錯才對,從王博開始,到調走太子,到告密沐王。
一切的計劃都很天衣無縫,不可能有任何差錯。
而偏偏到了搜查的時候出了事,那麼唯一有可能動手腳的就是王琵琶,只有王琵琶。
因為是王琵琶告訴她一切準備妥當,她才決定接下來的計劃。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在東宮裡沒有搜到有關於西域的任何東西,也不可能在她的房間搜到。
所以,只有可能是王琵琶背叛了她。
“我的意思是她從來都不是你這邊的人。”初念勾唇一笑道:“這麼說你會不會聽的更明白一些?”
“不,不是這樣的!”骨姬非常肯定的說道:“王琵琶一直都當時我是姐姐,並且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月似錦所害,我是幫她的那個人。她不是我這邊的人,難不成是你那邊的人?”
“你說的對。”初念眉梢微動道:“她就是我這邊的人。”
“你……你這個賤人……”骨姬怒聲道:“你……你才是該死的那個人,你才該死。”
“骨姬啊骨姬。”初念微微垂眸,嘴角勾勒起一抹極冷的笑意道:“當初在東宮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同你說過了,可你偏偏不自量力的來送死,我便成全了你。”
初念突然覺得這一刻自己熱血熱騰,彷彿是原主給予她的精神控制力在這一刻突然爆棚。
骨姬沉默了。
其實在東宮的時候,骨姬就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初唸的對手。
倒不是因為初念自己有多麼的厲害,亦或許不是太子有多麼的寵愛她。
而是因為那張臉,那張和月似錦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當她面對那張臉的時候,她就會止不住的慌亂,止不住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