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見下一秒,骨姬的臉色瞬間一白,顫抖著唇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與那些東西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雖不是大戶人家的出生的女兒,但在這京城裡曾經也算是一個有名之人。”
“有名?”初念反問一聲道:“一個青樓女子可以用‘有名’兩個字來形容自己,還真是不要臉。”
“你……你不過伶牙俐齒了些,逞嘴上功夫算什麼能耐。”骨姬微微後退了一步,想要想辦法離開。
畢竟這件事當今聖上也知道告密者是她,如今在東宮什麼都沒有搜出來,她恐怕需要暫時避一避風頭。
可是,初念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骨姬,你還記得我同你講的話嗎?”初念微微眯著眼看著她道:“如果你在我的房間裡什麼都搜不到,我並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你,你究竟想要怎麼樣?”骨姬輕輕咬著唇,眸子裡閃爍著一抹慌亂。
她很害怕,畢竟這是她破釜沉舟做的一件事,她沒有任何的回頭路。
可如今竟然沒有在初唸的房間裡搜出什麼,她瞬間成為了眾矢之的。
“我想怎麼樣很簡單。”初念斂著眸道:“你既然已經搜了我的房間,那麼我也要搜你的房間。”
“我行得正坐得直,你想搜便搜就是了。”骨姬對於搜房間這件事倒是無所畏懼,輕輕聳了聳肩道:“你若是什麼都沒搜出來該當如何?”
“你想如何便如何。”初念冷笑道:“但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李公公派遣了一半的人回宮覆命,派遣另一半的人前往七王爺府邸。
這期間,他也向當今聖上請旨搜尋七王爺沐凌雲妾侍骨姬的房間,皇上的聖旨很快就到了,並且應允了這件事。
當今聖上會應允這件事純粹就是因為對太子心中略微有些愧疚,畢竟太子殿下十分寵幸她,他也不想得罪自己的這個兒子。
如今事實與他們所想象的想違背,初唸的房間裡根本就什麼都沒有搜出來,她壓根就不是什麼西域派來的人。
與這件事有關的人亦或是告密之人,存著什麼心思稍微思索一下,倒也明朗。
如今那位太子妃想要搜七王爺妾侍的房間,倒也由得她去。
沐王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能從骨姬房間裡搜出什麼,但事實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七王爺府邸。
初念換一襲月白色的娟紗金絲繡花長裙,長長的青絲梳著垂雲髻,頭頂斜插著一支累絲珠釵。
站在月色之下,顯得格外的好看。
沐凌雲也是一襲白衣站在他面前,深邃的眸子裡泛著細碎的幽光,讓人看不真切。
她真的和月似錦長得太像了,或許不能說像,幾乎是一模一樣。
可是她比月似錦冷,月似錦僅僅只是驕傲,而她是冷。
透進骨子裡的那抹冷。
因為是七王爺府,王琵琶也披著長袍走了出來,她故作眉眼稀鬆的模樣,但其實這個晚上她可是半點都沒有睡著。
只等著看一處好戲,她們家念念順水推舟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