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著，杜塵懷抱小貝貝，笑眯眯地看著拜魯。
拜魯自然知道杜塵在等候什麼，但他卻一直乾笑，笑得有些難看，“呵呵，弗朗西斯兄弟，我拜魯託大自稱一句大哥。兄弟，唉，這次你怎麼帶了侄女來啊？帶就帶吧，怎麼還被那幾個……”
他壓低了聲音，怪笑道：“還被那幾個變態的老妖婆給看見了！”
老妖婆？還是變態的？
杜塵心知拜魯背地裡損那幾個白衣女子是為了與自己拉近關係，可還是感到奇怪，拜魯可不是瑪斯那種口無遮攔的人，能讓他說出‘老妖婆’三個字，那，方才那四個白衣女子十有**當真就是老妖婆了！而且肯定不是一般等級的！
杜塵笑道：“我家的小貝貝這麼可愛，我可捨不得與她分開！”他心裡的實話是——放屁，哪家軍隊出來幹架不帶雷達的！？而且這還是一個標準的標誌——我沒有壞心，我是帶著完全沒有殺傷力的小孩來的！
他壓低聲音：“老妖婆？她們看起來不算太老，那個‘妖’……倒是有些像！”
“什麼像，根本就是！”
一個大嗓門在靜室門口顯得格外突兀，原來，剛才沒有辦法才溜掉的瑪斯老大又回來了，他坐在杜塵和拜魯中間，臉色跟鬍子一樣紅，對著杜塵縮了下脖子，算是對剛才不負責任的舉動道歉了。
然後道：“你想想，一個娘們兒，從小被人當狗養，長大了，腦子裡就知道她們主子的話是真理，又一輩子都沒嫁出去，那她到了七八十歲的時候，不是老妖婆還能是什麼！？說老妖婆都是便宜她們了！”
說著，瑪斯哈哈大笑起來。
拜魯也在一旁邊點頭，邊抿嘴輕笑，認同了瑪斯的說法！
杜塵和小貝貝相顧愕然。
拜魯笑著解釋，但他的用詞可比瑪斯文雅多了。“弗朗西斯兄弟，大哥知道你很想弄清楚這幾個老女人身份來歷，但是……教廷有教廷的規矩，他們的確切身份是水晶級的機密，只有教父以上的人才能知道……呵呵，所以大哥現在只能告訴你一部分，其他的，需要教皇陛下的授權！”
“我理解，你請說！”杜塵耳朵聽著拜魯的，眼睛卻盯著瑪斯，把這紅鬍子老大看得百般不自在。
小貝貝也在撅嘴看著他！
拜魯緩緩道：“從她們自稱神僕開始說吧！神僕這兩個字，她們當得起，因為她們的主人，的確是……神！比教皇陛下還要強大一些的神！”
杜塵的瞳孔一下子緊縮，眯縫著眼睛思索道：“難怪這麼囂張，那她們所代表的勢力，豈是連龍神或者教皇陛下也不敢輕易得罪的了！？”
拜魯點頭稱是，“據說，只是據說，那位神的脾氣十分古怪，而她手下眾多神僕的脾氣，都跟她有幾分相似！而且他們這個勢力有一樁奇異的地方，那就是全部由女人組成，而且這些女人一生不許出嫁，不然，出嫁的那名神僕和她的丈夫，甚至包括孩子，都要死在極為殘忍的手段之下！”
“世上沒有誰能永生不死，那她們搶奪女孩是為了延續……”
拜魯點頭道：“是的，那位神雖然強橫無匹，壽算綿長，但是她的手下卻活不了那麼久！為了保證勢力的延續，她們每隔十年時間便來一次三大陸，蒐集天資出眾的小女孩帶回去培養——至於培養的方法，教廷雖然不是很清楚細節，但大概還是瞭解一些，剛才瑪斯說的就是！”
杜塵忽然發現了一個蹊蹺的地方，“她們不在三大陸上的任何一個地方發展勢力嗎？也沒有據點的線索嗎？！”
“是的，她們那個勢力的地點極為神秘，大哥告訴你一句實話，關於她們的據點，歷代教皇都查過，可是，從來沒有人成功，而且派出去探查的人，包括九級鬥神在內，都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
杜塵又問道：“那……她們好像與教廷很熟悉！？”
“呵呵，這是自然，教皇陛下本身也是神，更是眾神在世代表……歷代教皇都與那個勢力有些聯絡的！”
瑪斯插口道：“沒錯，而且告訴你啊，教廷暗地裡還有替她們蒐集小女孩的協議，這次十年的時間又到了，拜魯來接她們，就是請她們去天目林驗收近年來教廷蒐集的小丫頭！順路利用她們的名頭來嚇唬一下龍神……拜魯你看我幹什麼？哦，該死的，這是水晶級的機密了，弗朗西斯還不能知道……”
哈！哈哈！
杜塵忽然想仰天大笑三聲！
這就是神！？教皇這個神憑藉無人能比的威望，蒐集還不懂事的小女孩，然後送給另外一個神來換取好處……而另外一個更強大的神，把這些還不懂世事的小女孩當作狗來養，從小洗腦，讓她們一生愚忠於一個老妖婦，最後變成那四個白衣女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