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將被杜塵吼得一愣,這應該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一個被逐出家門的棄子能夠與首相的孫女聯姻,那換到旁人身上不還得樂得瘋了,即便沒瘋也應該立刻感激上天的寵愛是!就算你不是太興奮,也不至於如此震驚吧!?
已經是三級鬥士的杜塵快步欺上,手上幻化出一道冰雪匹練,匹練猛地旋轉盤繞,纏住了那不過是尋常二級鬥士的家將的脖子,然後盯著他厲聲喝問,“什麼時候的事!?”看著家將被勒得喘不過氣來,杜塵手上略略一鬆,又道:“誰說我答應的這門婚事?!誰做的主?安傑斯副總長麼!?”
他果真不再是那個聖凱因家族的恥辱了,家將低垂雙目,不敢去看氣勢遠比自己強大的杜塵,低聲道:“剛,剛才首相大人拜訪公爵大人……現在,請您去,去……”
“哼!”杜塵甩手把這個家將扔在了地上,倒不是他故意拿這個家將撒氣,而是弗朗西斯還是家族恥辱的時候沒少受這個家將的白眼和欺負,他不過是替已經死去的小弗朗西斯討一個小小的公道而已!
抬頭看看天色,此刻已經東方魚白了。杜塵抱緊懷中的小貝貝,腳下運轉鬥氣,快步走向了城東的貴族區,“布魯克,我們馬上去聖凱因莊園!”
聖凱因莊園的家將和僕人已然得到了杜塵即將到來的命令,也就沒有人阻攔杜塵,任由他怒氣衝衝地闖進了西格魯教堂,不過他們的眼神卻十分的怪異,這個被逐出家門的三少爺怎麼好像是來找麻煩似的!?不過上頭命令說弗朗西斯今後又可以自由進入莊園,那僕人們也不會多事就是了!
教堂的大廳內,安託萬與安傑斯正在舉杯對飲,一幅“親家會面”的融洽場面。
杜塵進來後也不說話,來到酒桌前一手抱著女兒,另一手重重地拍一下桌子,然後冷眼看著面色不愉的副總長安傑斯大人!
此刻杜塵怒火中燒,不過,他不是因為被安託萬使詭計定下這門婚事發火的,如果杜塵不是練了童子功,他倒是真的很願意接受這門婚事。面對艾薇兒的痴情,說一點感動都沒有,杜塵自己都不信,真正讓杜塵火氣劇增的還是安傑斯——副總長大人,自從老子轉生之後,你就冷眼相待百般刁難,甚至把一個九十歲的老人和一個傻孩子趕出了家門,任由他們流落街頭,唯一的原因居然因為他們是老子的僕人!
當年是誰讓我們一家子,在高階貴族莊園的破舊塔樓裡吃焦糊的黑麵包?當年是誰一枚銅幣都不給,就逼著我們一家搬到了南城的貧民窟!?又是誰把弗朗西斯逐出家門,連祭拜親生母親的權利都給取消了!?
這些你都忘記了麼?呵!可笑啊,現在你被政敵圍攻的緊,結果就想起老子來了,就拿老子來做政治籌碼!?
老子是杜塵,不是弗朗西斯!
杜塵毫不掩飾的怒火讓安託萬微微皺眉,他沒有想到自己眼中非常理智,有傑出政客潛質的弗朗西斯對這們婚事會產生這麼大的牴觸。
首相大人看了一眼安傑斯,安傑斯又看了一眼杜塵,冷聲道:“叫你來,是通知你一件事情!十天後,你與艾薇兒小姐在西格魯大教堂舉辦訂婚儀式!嗯,就這一句話,你拜見安託萬大人吧!以後他就是你的祖父了!”
“誰要答應這門婚事了!?嗯?”杜塵把小貝貝交給剔骨,雙手拄著桌子,居高臨下盯著安傑斯,用比他還要冰冷的聲音說道:“你現在有什麼資格決定我的未婚妻人選?安傑斯副總長大人!?”
“哼!”安傑斯重重地一拍桌子,嘩啦,酒桌上的杯盤抖了抖,他提高了音調,“你現在確實已經被逐出了聖凱因莊園,但還是西格魯先祖的後裔,即使只是旁支後裔!我身為聖凱因家族族長,有權決定一個旁支後裔的婚姻!弗朗西斯,難道你還敢拒婚!?”
“當初是誰說的,我以後的一切與聖凱因莊園無關!?”杜塵針鋒相對,“大公爵閣下,你的記姓也太不好了吧!”
嘩啦,安傑斯推翻酒桌憤然站了起來,他是帝[***]方頭號人物,神裔大公爵,從出生那一天起就沒有人敢跟他如此說話,何況,這個人還是他最看不起的三兒子!
“公爵大人,弗朗西斯,你們都消消氣!今天可是個喜慶的曰子!”安託萬也站起來,從中勸解道:“公爵大人,不管怎樣,弗朗西斯也是你的血脈,有什麼事情不能慢慢說呢?弗朗西斯,你也不對,不管怎麼說,你怎麼能跟你的父親這麼說話!?”
“他不是我兒子!”
“他不是我父親!”
杜塵和安傑斯幾乎是同時說道,說完,兩人冷冷地對視!杜塵沉聲道:“我來這裡,是通知你一件事,安傑斯大人,你沒有資格決定我的事情!請記住,是任何事情!”
“哈,哈哈!”安傑斯大笑起來,突然,他的眼神猛地一變,盯著杜塵道:“你這個忤逆子,看來你是想讓我搬出家規教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