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ter的外形消失了,但是意識還是存在的,因為能量用完了支撐不了儲存意識的外形。他的意識到處尋找可以寄存的物體,奈何對地球的生物不是很瞭解,在空氣中飄蕩了很久之後,意識也很疲倦了,一陣風吹過他發現自己的意識被一隻龐大的生物給吞到肚子裡,還要命的吻合了和寄宿的物主的各種物理特性。
還沒反應過來的 louter就感覺屁股上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那種久違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他扭頭看到抽他的人是個滿臉大鬍子的男人。
“都來瞧瞧,看一看啊,西域稀有的四不像坐騎,百年難得一見的哦。走過不要錯過,錯過就是一百年啦。”大鬍子男人抽完 louter就對著圍著他的人群喊。
louter才仔細觀察了自己所處的環境,一個熱鬧的街頭,四周都是販夫走卒或者是揹著自己的貨物來換錢的農民和獵戶,而自己的長相真的是四不像啊,小小的腦袋,不像驢也不像馬,四條腿正跪在地上,背上還揹著兩個大奶瓶一樣的包包,一身長毛打結還開叉了,沒有光澤度不說了,還散發著難聞的尿騷味。
louter非常嫌棄自己這個被風做主找的宿主,試圖把意識從這個怪物的身體里拉出來,奈何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慢慢的他就陷入了昏迷中,在看到最後一絲光亮時,他非常不甘心的甩了甩了腦袋,然後就是無邊的黑暗。
清清在河裡把受傷的男人著往岸邊爬,很快就累的氣喘吁吁。
身上又溼又冷,清清焦急的拖著那個男人,一不小心把他外套的帶子拽斷了,掛在他身上的玉佩隨之沉到河裡,清清趕緊伸手去撈,撈了半天除了細沙和石頭,什麼也沒抓到。
看著臉色青白的男人,清清放棄了繼續找玉佩,她要趕緊把他弄上岸去找人救治,不然自己這個寄主不就白白的被淹死了嗎?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清清總算是把他挪到距河邊五百米遠的家裡。
“這是什麼人啊?怎麼還插著箭?”說話的是原主的父親,老實巴交的佃農李二強。
“爹爹,他是女兒在河裡發現的,你看看還能救嗎?”清清低著頭說話,她覺得自己藉著別人女兒的身體活著有點不道德。
“扶到屋裡去,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人看到?現在這世道也不太平,別招惹了什麼是非才好啊。”李二強一邊幫忙抬受傷的男人一邊絮絮叨叨。
“爹爹放心,您忘記了我們這裡很少有人來的。”清清搜尋著原主的記憶小心的回答。
“我給他換套乾淨的衣服,你去把你娘找回來給他看看,你娘去集市賣草藥應該是還沒到,你從小道抄近路應該能趕上。”李二強看著呼吸越來越微弱的傷者皺著眉頭吩咐清清。
清清立刻回房間換了自己的溼衣服,整理頭髮時摸到了什麼尖銳的東西刺破了手指,她仔細的從頭髮裡撿出了一根沾染了她血跡的金針。
清清用手把針上的血跡慢慢擦掉,看著通體翻著淡淡金色的細細針,清清想不通怎麼會在自己的頭上,原主也沒有這樣的記憶。
清清管不了那麼多直接把針別在了袖口上,這是她在現代繡十字繡留下的習慣,因為針特別容易丟失又那麼小不好找。橫著別在袖口既不會掉也好找,沒事還可以拿出來掏掏耳朵。
順著小道跑著的清清,穿著不合腳的鞋總是摔跤。腳上的鞋子是她在房間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藏在箱子底下,有點大,上面的繡花很是精美,布料看著也很新。清清想著反正都是原主的東西,就不客氣的穿上了。
大鬍子男人牽著一隻成年的雄性駱駝走在中原的樹林裡,一邊走一邊抽著駱駝的脖子。
“死東西,走快點!早知道你出了沙漠是這麼的沒用,我就應該在玉門關把你賣了。帶著錢總比帶著你省事多了。”男人一邊罵一邊走一邊抽著駱駝。駱駝左右的擺著腦袋想要躲避鞭子,眼睛裡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louter總感覺自己的臉被人抽來抽去的生疼,但是他想清醒又醒不過來,就那麼的迷迷糊糊的難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