禰衡被陶商召喚到了開陽城。
陶商先是將陳琳的文章交給了禰衡觀看。
禰衡粗略的看過了一遍之後,就隨手扔在一邊。
陶商見狀問他:“感覺如何?這可是當今河北才子陳琳的親筆佳作。”
禰衡的腦袋揚的高高的,眼睛都要瞅到天上去了,用倆鼻孔對著陶商,呼呼的噴著熱氣。
“文筆一般,言辭稀鬆,毫無可取之處,有甚值得誇耀的?還才子呢,我呸!”
禰衡如此出言蠻橫,陶商不怒反喜。
“我就喜歡你禰大才子的這股子牛勁!真匹夫也!”
“嗯?”禰衡眉頭一皺。
“我是說,真丈夫也!來人啊,取筆墨來!”
禰衡聞言不由一愣。
取筆墨是要幹什麼?
少時,橋意和橋筠兩個新任侍女便將筆墨和書簡等物拿了上來,並現場磨墨佈置。
禰衡驚詫的來回看著兩個年幼侍女,奇道:“這怎麼……這倆姑娘?還是雙胞胎呢?”
陶商輕笑著:“雙胞胎很稀奇嗎?”
禰衡感慨著道:“如此人間絕色,還長得如此相像,著實天下難尋……這倆是你妹妹吧?”
“你做夢吧!”陶商笑呵呵的道:“我妹妹能給你磨墨寫檄文?這是我的兩個貼身侍婢。”
禰衡一聽這話,羨慕的眼中直冒小星星。
腐朽的諸侯生活啊,婢女都找的這麼美這麼有特點的,活活讓人羨煞。
彷彿是為了印證禰衡的話,橋意和橋筠磨完墨後,便一左一右的站在陶商的身後幫他揉肩。
陶商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悄悄轉頭衝著倆姑娘使眼色,示意她們不用這樣做作。
問題是倆姑娘跟沒聽見似的,低著頭履行自己的職責,給陶商揉。
力道正中,確實很舒服。
陶商尷尬的嗑了一聲,道:“正平,開始吧,寫檄文。”
“哦。”禰衡既羨且妒的看著陶商,然後拿筆就開始沾墨汁。
等等……
“檄文?你讓我寫檄文?”禰衡疑惑的反問。
陶商揚眉道:“多新鮮啊,你自己說陳琳的文筆不佳,水平不夠,那你現在就寫一篇水平夠的幫我罵回去……我特批你在文章中可以說髒話。”
禰衡呆愣楞的看了陶商半晌,突然一怒:“你把禰某當成什麼了?供你驅策的文筆小吏,還是助你罵街的市井潑婦乎?”
“哎哎哎!”陶商晃了晃食指,道:“說話注意一點啊,別忘了,你的小妾和兒子,陶某現在還幫你養著呢。”
“我沒小妾,也沒兒子!”
陶商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自顧自的道:“你那兒子現在好像已經可以喊爹爹了。”
禰衡臉上的肌肉來回抽動,最終無奈的屈服,向著軟塌上一跪,拿起筆,準備撰寫檄文。
呆愣楞的執筆半天,他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落下。
陶商疑惑的看著他道:“怎麼了?”
“我腦中讓你氣的毫無思緒,根本寫不下去。”禰衡這次是實話實話。
陶商恍然的“哦”了一聲,然後發自肺腑的幫禰衡出好主意。
“要不然……你就把袁紹,陳琳,還有袁氏麾下的那些賤人當成我一樣的罵?你現在就想象你這篇檄文不是在罵他們,而是在罵我,如何?”
禰衡眯起眼睛,仔細的思慮了半晌後,隨意運筆如飛,思如泉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