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陵抬手,摸了摸銅柱上的血跡。
“刺啦——”銅柱上的銘文,瞬間被啟用,發出一道暗金色的光芒。
陳子陵面色一緊,連忙退後,與銅柱接觸的手指,就像是被千萬根針紮了一般,傳來一陣陣劇痛。
不僅是肉身的痛苦,不知怎麼的,陳子陵的心也隱隱作痛。
“好可怕的銘文,難道侯嬴每天,都被綁在銅柱上,承受著這種痛苦?”
陳子陵有些心驚。僅是接觸一瞬,他就痛的難忍,如果換成他被綁在上面,和銅柱直接接觸,用不了半盞茶的功夫,就會活活痛死。
“殮屍山的手段,真的邪惡至極。”
這銅柱必須帶走,不能留給殮屍山繼續為禍。想來,楊燦應該是沒有夠大的空元戒,又沒法直接碰觸銅柱,才將這東西留了下來。
他手裡,有骨沅的空元戒,剛好能夠塞下這銅柱。
“嘩啦——”
銅柱化作一道流光,進入了空元戒之中。將空元戒收好後,陳子陵準備離開山穴,這裡,沒有別的有價值的東西了。
“沙沙。”正準備離開之際,他聽到了一道很輕的腳步聲,朝著他的方向走來。很可能,是剛才銅柱的動靜,被發現了。
這種時候,誰會來山穴?
是殮屍山邪人?還是玄門和塵武宗的哨探?
無論是誰,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出來!”
陳子陵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走出幾步,面容冰冷的開口,同時,也隨時準備抽出兵刃。
一個身影,從黑暗之中走出。此人戴著青銅面具,披著寬大的黑袍,遮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出身形。
黑袍人看向陳子陵,森冷一笑,“沒想到這山穴裡面,還有殮屍山的邪人。”
黑袍人的氣息掩蓋的很好,一時間,陳子陵也看不破他的虛實,想來,不會是什麼弱小之輩。
“看起來,你也不像什麼好人。”
“這就不牢你掛心了,我看你身上的衣服,是殮屍山的高階弟子袍。你在殮屍山內,地位不低吧?敢問,高姓大名?”
陳子陵冷峭一笑,“說出來不怕嚇死你,本公子乃是鬼醫先生的七弟子。”
“我道是誰,原來是司南付。”那黑影一笑。
“怎麼,你認得我?”
“鬼醫先生兇名如雷貫耳,坐下七個弟子,我自然也有一些瞭解,正好,我有一些合作想要和你們談談。”
合作?
找殮屍山合作的?那肯定不是陰遮山黑市的人,陰遮山的三個勢力,都表態過了。
難不成是景寧城內的人?
還是屋棲山附近其他城池的人?
陳子陵眼眸一眯,道:“什麼合作?”
“我知道,你們現在實力不濟,只能躲藏起來,四處搞破壞,分散玄門的注意力。而我,卻有能力,可以幫你們直接攻破景寧城。”
“好大的口氣,景寧城防守森嚴,如今又有玄門和塵武宗弟子一同把守,豈能說破就破?你有什麼本事,敢誇這樣的海口?”陳子陵不屑道。
“有什麼本事麼……那就讓你看看,我有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