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付眼皮一跳,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她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堂主,這可是玉黥臺生死存亡的大事,你可不要隨便做決定,最好考慮清楚。”司南付清喝一聲,面容漸冷。
“不必考慮了,我做的決定,從來就沒有更改過。”
司南付十指握緊,冷道:“堂主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私下做了這種決定,就不怕到時候,玉黥臺主降罪於你麼?!”
“放肆。”
青歌眸中閃過一道冷意,輕吐兩個字,就像是兩記重拳,砸在了司南付的身上。
“咚咚——”
司南付被打退十餘步,一口逆血從喉間吐出,灑在了大殿之上。
“一個小小的六等武師而已,竟敢在我面前這般狂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青歌的語氣著實冰冷,帶著一絲殺氣。
司南付心神巨震,再次看向青歌,眸中藏著一分懼意。
他是半絕天才,鬼醫先生的弟子,武師巔峰的強者,此人僅是口吐兩個‘字’就傷了他。
必是武王級的存在!
連陳子陵都有些意外,沒想到青歌會如此厲害,她原以為青歌,最多是巔峰級的武宗。
“玉黥臺既然有所打算,那我也不在多說,希望閣下日後,不要後悔今日的決定,告辭。”
司南付服下一枚療傷丹藥,一步邁出,想要立刻離開玉黥臺。
對方已經表現出了殺意,如果不趕緊走,今天真的會栽在這裡。
“來都來了,這麼著急走幹嘛?”
陳子陵將滅寒戟橫出,擋在了司南付的面前。
司南付冷視了一眼陳子陵,視線朝著青歌看去,“雙方交戰不斬來使,玉黥臺要破壞規矩麼?”
“你弄錯了,我不是玉黥臺的人,對你動手與玉黥臺無關?”陳子陵冷峭道。
這送上門來邪人,而且還是鬼醫先生的弟子。
怎麼能夠放過呢?
“不錯,他是我的客人,剛好跟過來看看而已。”青歌淡漠的道。
司南付面色一黑,他哪裡會相信這種鬼話?
不就是明擺著不想放他走麼。
“既然與玉黥臺無關,我想,玉黥臺不會插手進來了?”司南付發問道。
“放心,今日就是你我之爭!”
陳子陵話音剛落,手中的滅寒戟已經朝著司南付揮去。
“一個氣息平平的小子,真以為我好欺負麼!”司南付怒上心頭,被玉黥臺堂主擊敗,也就罷了。
這是個什麼人,也敢隨意挑戰他?
司南付屈指一翻,迅速打出一張青色符篆。
符篆炸裂,一道恐怖的陰雷化作一道雷劍,剎那間,朝著陳子陵心口而去。
鬼醫先生在符道上面,也頗有建樹,司南付身上,帶著一些鬼醫先生煉製的符籙。
陳子陵瞬間激發滅寒戟內雷火兩道烙印。
雷火之威交織,在戟刃之上,形成了一道凌冽的火焰電弧,發出一道耀光。
“嘩啦——”
符籙陰雷和火焰電弧碰撞,崩碎成百道雷芒火簇,濺撒在大殿之內。
滅寒戟劇烈震動起來,陳子陵氣血執行雙臂,奮力將戰戟穩定下來,啟用內中重力烙印,繼續朝著司南付頭顱砸去。
“怎麼會,居然能夠輕易的破了我的夜雷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