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鍾芷溪反應過來,方溫玉的拳勁,就已經落在了她的心口,一拳將她打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鍾芷溪五臟劇顫,原本腎臟受傷,就沒有恢復,這一拳之下,更是傷痛難忍。
方溫玉和鍾芷溪,距離實在太近。
僅有三尺。
這個距離,鍾芷溪就算是有所戒備,也完全來不及出手。
要是尋常時候,方溫玉很難和鍾芷溪靠得這麼近。
畢竟鍾芷溪不是很相信方溫玉的為人,對他會保有一分警惕。
可剛才,方溫玉卻是假意貼近黎崇,與黎崇談話,實際上,則是為了靠近保護黎崇的鐘芷溪,好乘機出手偷襲。
真是機關算盡。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為之驚詫。
方溫玉有問題!
陳子陵很快反應過來,從空元戒中,將三柄飛刀取出,朝著方溫玉攻殺過去。
三柄飛刀,化作三道銀弧掠出。
同時,陳子陵朝著前方踏出一步,體內一百三十九道血行脈氣血湧動,一拳轟擊出去。
怒嘯八方!
陳子陵知道,自己是在蚍蜉撼樹,但即便蚍蜉撼樹,也比待宰羔羊來得好。
“螻蟻,也敢對我出手?”
方溫玉看向陳子陵,眸中唯有不屑。
連武器都不曾出手,僅橫出一掌,狂風捲過,將陳子陵的飛刀全部攔下。
同時,朝著陳子陵擊去。
“轟隆——”
拳掌相抗,方溫玉沒有半點傷損,牢牢的站在原地,僅是拳風吹得他衣炔翻動。
陳子陵卻徑直倒飛了出去,鮮血浸透衣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受重傷。
一個剛邁入三重武境界的武徒,強行對七重武境的武宗出手,和螳臂當車沒有任何區別。
這是境界的絕對壓制。
“方溫玉,你要幹什麼?!”黎崇驚怒。
方溫玉的臉上擺出一副奇怪的表情,玩味的看著黎崇。
“我剛才不是說了麼,相信黎崇閣老的話。他不是邪道的人。可我是啊。”
“你!”
黎崇氣得內息逆衝,喉嚨一甜,一道淤血湧出,劃過嘴角。
他本就傷重,不能動怒。
“黎崇閣老萬萬不可動怒,氣懷了身子,可怎麼是好?你要是死了,那是巨大的損失。”方溫玉看向黎崇冷笑道。
“方家在玄門內,份屬名門。你父親也是玄門名宿,與我是舊友,二十年前,他力戰邪道犧牲,是玄門眾多弟子敬仰的前輩。而你卻投身邪道為虎作倀,你可對得起你父親在天英靈?!”
方溫玉的父親,曾也是武原閣內的一位高階執事。
二十年前捨生取義,在那一場邪道大戰之中,為保護同門英勇戰死。
他一生對抗邪道,從未對邪魔低頭,英名一世。
也正是因為這個,黎崇才會這麼信任方溫玉。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