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清早。
劉宣起床洗漱,晨練之後帶著麾下的大軍,直奔莒縣的縣城而去。
上萬精銳在城外列陣,一杆杆大旗飄揚,聲勢赫赫。
劉宣翻身下馬,一個人往前走了五十步左右,便停下來站定。士兵擺好案桌和酒水,劉宣才施施然坐下。在劉宣的十步之外,也擺了案桌和酒水。
城樓上,陶謙雙手撐在女牆上,往外
入眼處,盡是城外的大軍。
只見黑壓壓計程車兵列陣,一個個殺氣騰騰。樣的一支軍隊,陶謙眼中流露出一絲的忌憚。劉宣能擊敗陳登率領的三千丹陽兵,以及鍾俊麾下的數千士兵,士兵絕對是精銳。
“喝!”
忽然,城外整齊的響起了吶喊聲。
“喝!喝!”
整齊的喝喊聲,響徹天地。
聲音斬釘截鐵,直衝雲霄,透著殺伐之氣。
一個個東萊郡士兵大勝吶喊的時候,舉起了手中的戰刀,黑壓壓的一幕令人恐懼。
陶謙咕咚嚥了口唾沫,被嚇了一跳。他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便旁的陳珪,緩緩說道:“漢瑜,劉宣如此強勢,本官怎麼辦呢?”
陳珪神色平靜,說道:“主公不必擔心,劉宣做的這一切,是為了恐嚇主公,以便為接下來的談判做準備。劉宣只有在氣勢上壓倒了主公,他才能獲取更多的利益。”
陶謙點頭道:“本官擔心,劉宣會獅子大開口。”
陳珪輕輕一笑,道:“主公要做好準備,劉宣如果不獅子大開口,就不正常了。接下來主公會遭到劉宣的刁難,一定要忍住。”
陶謙點了點頭,道:“王朗,隨本官出城。”
“是!”
王朗拱手回答。
陶謙帶著王朗出城,同時也帶了一隊親衛保護,畢竟是在城外,必須小心謹慎。劉宣出了城,陶謙和王朗很快就來到了劉宣拜訪案桌的地方。
陶謙大袖一拂,便坐下了。
劉宣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遙敬陶謙道:“陶刺史,請!”
陶謙聞言,一臉為難神色。
萬一酒水裡面有毒,他豈不是當場就要慘死。
王朗陶謙的為難,他想都不想,一步就邁出,在陶謙的面前蹲下,說道:“靖王,主公傷了年紀,舟車勞頓,不勝酒力,下官代替主公敬你一杯。”
不由分說,王朗端起酒,仰頭就一飲而盡。
劉宣搖了搖頭,施施然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一副讚賞的語氣,說道:“王從事真乃忠臣,陶刺史有這般良臣,令人羨慕。”
王朗站起身,立在陶謙身後一言不發。
劉宣再次端起酒杯,遙敬陶謙道:“陶刺史,現在可以請了嗎?”
陶謙嘴角抽搐,面上有著猶豫神色。
此時此刻,劉宣敬酒,陶謙實在不適宜再拒絕,畢竟酒裡面沒毒。他伸手打算拿酒杯,但就在陶謙伸手瞬間,王朗再次一步往前,道:“主公不勝酒力,不必勉強。”他又坐下來,端起酒杯道:“靖王,主公身體不適,請見諒。”
第一杯酒,王朗接下了,理由是陶謙身體不適。
如果第二杯酒陶謙接下,意味著陶謙是怕死,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這樣的事情,王朗不能任由發生,不能讓劉宣羞辱陶謙,所以他必須接下。
王朗是陶謙的下屬,就得為陶謙分憂。
劉宣沒有喝酒,再次放下酒杯。
此時,劉宣的面色冷了下來,目光落在陶謙身上,冷冷說道:“陶刺史,王從事護主心切,是一件好事。但主君和主君之間對話,他插什麼嘴?本王敬你,為何老是讓王朗代替敬酒。莫非陶刺史御下不嚴,尊卑不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