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江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
劉宣再一次問道:“兩年前,朱縣令是否因為看上了長廣縣縣城中的一處住宅,使出了渾身解數,威逼利誘,逼死了原住宅的主人,將住宅搶到了手中。”
朱江眼中,有著不可思議神色。
劉宣再一次說道:“朱縣令,可有此事?”
“不曾有!”
朱江仍是搖頭,一口否認。
劉宣又說道:“一年半之前,長廣縣的主簿因為頂撞你,並揭穿了你欺壓百姓,貪贓枉法的事情。最終,你捏造罪名,汙衊主簿勾結賊匪,將其投入牢中殺死。事後,你將其抄家,遣散了其家人。等他們離開長廣縣時,你勾結賊匪,將主簿滿門殺害,可有此事?”
朱江立即道:“不曾有!”
面對劉宣的質問,朱江自然不會承認。只是,他心中疑惑,劉宣在觀陽縣,而且是去年才來的,這些事情,劉宣是怎麼知道的?
劉宣繼續道:“一年半之前,曾有百姓楊安福擊鼓鳴冤,狀告富商邱德。原本,楊安福是苦主,你收了邱德的錢財,將楊安福杖責致死,可有此事?”
朱江嘴角抽搐,他聽著劉宣的話,已經確定了,劉宣知道他過往的事情。
看樣子,劉宣是不打算幫他了。
朱江深吸口氣,沉聲道:“劉縣令不打算幫助在下,那管亥的腦袋,朱江不需要了。劉縣令,告辭了,後會有期。”
事情不妙,他轉身就往外走。
劉宣淡淡道:“本官的軍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朱江看到營帳門口,有兩名士兵站出來阻攔,便知道走不了。他轉身看向劉宣,臉上神色也冷了下來,鄭重道:“劉宣,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宣道:“朱縣令剛來就要走了,太匆忙了,不要急。”
話語輕柔,眼中卻有著殺氣。
辱人者,人恆辱之!
殺人者,人恆殺之!
朱江這樣的衣冠禽獸,貪官汙吏,活在世上便是百姓的災難。既然撞到了劉宣的手中,合該朱江倒黴。
忽然,沉默的管亥站了出來。
管亥向劉宣拱手行禮,道:“劉縣令,讓我殺死朱江,我就真心的歸順你。”
說話時,管亥眼中有著審視神色。
不管朱江如何的貪贓枉法,終究是朝廷任命的官員。劉宣把朱江交給管亥殺死,意味著,劉宣要背上這個責任。
官殺官,是犯忌諱的事情。
管亥想考驗一下劉宣,看劉宣到底怎麼選擇?
劉宣笑了起來,他本身就打算殺死朱江,沒想到管亥主動提出了要求。
這情況,正好!
朱江見兩人眉來眼去,心中緊張,卻冷冷說道:“劉縣令,本官是東萊郡的官員。你扣押我,後果承擔得起嗎?”
劉宣笑眯眯的道:“東萊郡,還有郡守嗎?”
一句話,朱江面色大變。
東萊郡盤桓著無數的賊匪,有黃巾賊,也有山賊,更有海賊等。許多縣,都沒有官員主持,反而被賊匪盤踞了。
東萊郡的太守,兩年前曾有。
這兩年,一直沒有。
朱江知道情勢不妙,連忙懇求道:“劉縣令,我願意聽從你的安排。只要你殺了管亥,我帶著管亥的腦袋回長廣縣,我願意聽從你的驅策。”
劉宣大袖一拂,斬釘截鐵的道:“你這種蛀蟲,本官不需要。管亥,人本官交給你處置。要砍頭示眾,還是千刀萬剮,都隨你。”
管亥撩起衣袍,撲通跪下,道:“末將管亥,拜見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