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巖在發出這一聲喝止之後,便大步從禮臺上走了下來,他的眉頭皺著,他的腰桿挺的筆直,他的步子十分的沉穩和有力。請大家搜尋(¥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當他走到楚歌的對面,他先是看了看楚歌,又看了看陸松和古超,然後又看了看手中舉著槍,槍口對準了楚歌的那兩位同僚。
在秦巖的注視下,這兩位警官目光稍稍遲疑了一下,便放下了正瞄準著楚歌的手槍。
微微嘆了口氣,秦巖對古超和陸松說道:“既然你們找到了我,那麼就是你們覺得我有問題了,說實話,我真覺得這就是個笑話,但是顯然你們不這樣認為啊。”
聽到秦巖這麼說,古超心中得意,臉上又擺出了公事公辦的模樣,義正言辭道:“秦巖同志,我們只尊重事實,還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雖然古超只將話說到了這裡,不過沒有說出來的話顯然是:“不用跟我說那麼多廢話,既然你有了這份覺悟,那你就跟我們走吧?”
不光是古超這麼想,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秦巖這是準備和這兩個人離開了,偏偏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秦巖馬上又挺直著腰桿說道:“配合你們沒有問題,但是我希望你們也能配合配合我。”
“配合配合你?”古超的眉頭皺了起來,“秦巖同志,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秦巖淡淡一笑,側目看了看楚歌,“就像我女婿說的那樣,從我個人來說,我和你們沒什麼交情,你們在我女兒婚禮的時候來找我,我不但不歡迎你們,而且感到非常的反感。”
古超和陸松的臉色又變得有些難看,不過誰也沒吭聲,反正既然秦巖已經開了口,那就是要向他們妥協,只要將秦巖從這裡帶走,他們有的是時間讓秦巖好好學一學說話的藝術,為他的狂妄付出應有的代價。
潘東仁這時候臉上卻有點掛不住了,皺著眉頭哼了一聲,道:“秦巖,你怎麼和紀委的同志說話呢?這是一個黨的幹部應該說出來的話麼?”
秦巖扭頭看了潘東仁一眼,“潘副局長,你應該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吧?我就這麼說話了,怎麼了?這事要是攤到你身上,難道你還能對這倆人表示熱烈歡迎?那你可真牛逼!我只能說一聲佩服。”
秦巖此話一出,全場再一次目瞪口呆,潘東仁的鼻子更是差點都沒氣歪了,就算正如秦巖說的那樣,他知道秦巖一向都是個警界的刺頭人物,卻也做夢都沒想到,在這種場合,秦巖的刺頭本質居然毫無收斂,甚至是變本加厲!
這簡直就是和他,和紀委的這兩個人徹底撕破臉的節奏啊!
“秦巖同志!我鄭重的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身份,端正你的態度,為你的一切言行負責!你作為一名公安幹部,你……”
“你快給我滾犢子吧,別一張嘴就拿什麼身份,幹部說事,我是警察,是幹部沒錯,我也是個父親,我也是個人,哦,像你這樣天天打那些沒營養的官腔就是對得起人民群眾了?從你穿上那一身警服開始,你抓過多少犯人,辦過幾次大案,為國泰民安做過多少貢獻?”
“你……你……你……”
潘東仁越來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心中咆哮著一句句的國罵,卻只能將那幾個字憋在嗓子眼裡,沒法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將想要破口大罵的話宣洩出來,臉色從紅到青,又從青到白,最後生生憋了鹽水豬肝的顏色,抬起了手指,哆嗦著朝著秦巖指了過去。
秦巖說完這一番話,心中只覺得酣暢淋漓,既然有人想要坑他,黑他,背後給他捅刀子,下絆子,還想要指望他窩窩囊囊的聽之任之,那特麼簡直就是做夢!
大不了,這份工作不要了,回家沒事陪老婆看看電視買買菜,世界各地的旅旅遊,好好享受享受這晚年生活。
他兢兢業業的幹了這麼多年,辦過那麼多大案要案,抓過那麼多窮兇惡極的犯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受過不知道多少,老了老了,還得碰上這種莫秒奇妙的事情,他真覺得太特麼沒勁了,他也真是受夠了。
冷著臉喝斥了潘東仁一頓,秦巖又將目光看向瞭如同打量怪物一般打量著他的陸松和古超,臉上泛起了一抹無所畏懼的冷笑。
“你們兩個,不是覺得我有問題麼?好啊,咱們就在這婚禮現場好好說道說道,讓我所有的親朋好友做個見證,我還真想好好聽聽,你們到底能說出我有什麼問題!”
楚歌這時候臉上也掛著招牌式的笑容,對另一邊的婚禮攝像說道:“攝像兄弟,把鏡頭轉過來,一定麻煩你給好好錄著啊,這麼有紀念意義的結婚錄影,你這輩子可能都沒有運氣再碰上一次了。”
秦巖擲地有聲的話還沒有在大廳裡消散,楚歌又冒出來這麼一句,饒是眾人在這場婚禮上被震驚了不止一次,此時仍然聽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