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
“呵呵,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珏,大多數朋友都喊我陳三爺,不知道這個時候給楚先生打電話,有沒有打擾?”
楚歌大大咧咧的笑了笑,“打擾談不上,我正等你電話呢,客套話就免了,有話直說吧。”
“哈哈,楚先生果然是痛快人。”聽筒裡,傳來一陣聽起來很友好的笑聲,“你那三個條件,我聽佔海跟我說了,我答應。”
“你答應?”楚歌一愣,微微皺了皺眉頭;。
雖然他這次回故鄉,壓根沒特意瞭解過麗都的各方勢力情況,但是從今天的種種跡象表明,這個陳三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怎麼可能這麼好說話?
“沒錯,打傷了楚先生兩個妹妹的那幫人,已經全都在百好‘花’園的宏鑫物業了,一百萬,我也放在了那裡,而且,百好‘花’園的宏鑫物業,明天就可以撤走。”
楚歌眉頭又皺了皺,“陳三爺,不如咱們從不過開始說起吧?”
正所謂事出反常即為妖,陳珏越是這樣的態度,越讓楚歌覺得這裡面充滿了古怪,他實在很難相信,陳珏沒有什麼其他的要求。
“不過?呵呵,沒什麼不過的,楚先生現在就可以去宏鑫物業認人,取錢,明天就可以監督那裡的人撤走。”
陳珏的聲音頓了頓,“當然,如果楚先生嫌麻煩,我也可以安排把人和錢送到你認為合適的地方。”
“哈,陳三爺倒是敞亮。”楚歌笑了一聲,“既然陳三爺都這麼說了,我怎麼好意思說麻煩?那我現在就去宏鑫物業走一趟。”
結束通話電話,楚歌看了看李楠和葉儷,稍作猶豫,便帶著他們離開了商場。
既然陳珏這麼說,把地點又安排到了有著諸多住戶的小區裡面,那麼李楠和葉儷的安全,應該就不會受到什麼威脅。
而且,陳珏的這個電話,也著實勾起了楚歌的興趣,他倒要看看,這個“陳三爺”的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
不多時,楚歌便今天第二次邁進了宏鑫物業的大‘門’,陸主任帶著幾個這裡的人正收拾著東西,鮑佔海沉著臉坐在沙發上,身邊放著一個很上檔次的手提箱。
見到楚歌邁進大‘門’,陸主任和物業的幾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極度複雜的表情,目光中有悔恨,更有怨毒。
楚歌目光掃視了一圈,大大咧咧的笑著,“呦?都在呢哈?又見面了。”
陸主任等物業的人沒吭聲,看了楚歌一眼,就蔫頭耷腦的繼續忙活起他們手頭的事情;。
鮑佔海拎起身邊的手提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很難稱之為笑的表情,招呼了一聲:“楚先生,這是您要求的一百萬,都是現金,可以麼?”
楚歌看了看鮑佔海,“嗯”了一聲,隨手接過箱子‘交’給身後的李楠,待到李楠艱難的嚥了口唾沫,說了一聲“沒問題”,便又淡淡的問道:“打我妹妹的那些人呢?”
“都在保安室,楚先生現在就要看看他們麼?”
見楚歌點頭,鮑佔海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走出了辦公室,開啟了保安室的房‘門’。
一開‘門’,一股血腥的味道登時鋪面而來,葉儷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口鼻,就連經常打架,不止一次見過血的李楠,都微微皺了皺眉頭。
十幾個穿著破爛,黝黑高壯的漢子抱著頭,蹲在了一面牆的牆角,在附近的地面上,還有幾顆沾血的槽牙。
聽見‘門’響,一個漢子扭頭看了一眼,鮑佔海登時就一腳踹了過去,“誰讓你動的?反了你了?”
冷哼一聲過後,鮑佔海將目光轉向楚歌,“楚先生,人都在這了,一個不少,您可以讓您的兩個妹妹認人了。”
楚歌淡淡道:“都起來吧。”
十幾個漢子誰也沒敢動,顯然是怕鮑佔海的大皮鞋再踢過來。
“都特麼聾了是不是?楚爺讓你們起來!”
直到鮑佔海兇狠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些漢子才在哆嗦了一下之後,猶猶豫豫的站了起來。
葉儷的身子又顫了一下,這樣的畫面對她來說,實在是有點嚇人,李楠也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也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
這幫上午還牛哄哄的扛樓工,此時真是相當的悽慘,身上大腳印遍佈,個個鼻青臉腫,好幾個人的嘴角,甚至滿是乾涸的黑紅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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