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若晶即將掉到地上的時候,楚歌將她穩穩接住,掌心馬上就傳來了一種很灼熱的溫度,他立刻就將注意力放在了秦若晶的身體狀況上面。
“呼……”
微微皺著眉頭,楚歌呼了口氣,輕輕的將秦若晶重新放回了床上,給她擺成了平躺的姿勢,然後伸手摸上了她的額頭。
手剛剛接觸到秦若晶的額頭,楚歌的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
很燙,顯然是發燒了,而且燒的不輕,就算不用體溫計量,楚歌也能估算出應該在三十九度左右。
感受到了秦若晶額頭的溫度,楚歌皺眉道:“董事長,你這有沒有退燒藥?”
秦若晶現在的狀態顯然很不好,費了很大的勁才微微搖了搖頭,乾涸的嘴唇張開了一點,聲音沙啞的說了一個“水”字。
拿起地上的水杯,楚歌先在廚房裡面衝了衝,又在飲水機裡幫她接滿水,立刻端著杯子返回了秦若晶身邊。
秦若晶剛才就是想要去拿那個水杯,結果因為身體太過於虛弱無力的關係,才不但沒有拿到那個杯子,還讓那個杯子掉到了地上,而她的身體也挪到了床沿,這才稍稍一動就掉了下來。
看她現在的樣子,顯然是自己坐不起來了,楚歌只能先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坐到了床上她的身邊,一手將她扶起靠在床頭,一手端起水杯,朝著她的嘴邊送了過去。
“張嘴,水來了。”
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秦若晶將嘴巴張開了一點,噙住了楚歌遞過來的水杯邊緣。
她現在真是太虛弱了,虛弱的張嘴都沒什麼力氣,喝水的時候,只有一半進入了她的喉嚨,而另一半則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去,滑過她的脖子,浸溼了她的睡衣。
好不容易餵了秦若晶半杯水,見她有些喝不下去了,楚歌便剩下的半杯水一飲而盡,潤了潤嗓子,又急促的呼了口氣。
給秦若晶喝了半杯水,她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好轉,依舊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嘴裡不時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低哼。
那聲音很小,聽起來很痛苦。
楚歌知道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必須得馬上給她退燒,否則要是真燒大勁了,那絕對是非常危險的。
畢竟發燒能夠引發的病症實在是太多了,嚴重起來甚至都有要人命的可能。
既然沒有退燒藥,那就只能用別的辦法了。
之前楚歌在陽臺抽菸的時候,看見過幾箱沒開封的白酒,那顯然是秦若晶準備送禮用的東西,看來,那些白酒現在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白酒搓身子,是一種非常有效的物理降溫的手段,而且簡易,安全。
用這種方法,不禁可以刺激高燒患者的面板血管擴張,增加面板的散熱能力,還由於其具有揮發性,可吸收並帶走大量的熱量,使體溫下降,症狀緩解。
比起現在下樓出去買藥,還是用這種物理降溫的辦法更加靠譜一點,不然的話,留她自己一個人在家,楚歌心裡也不踏實,萬一他沒回來的時間裡,秦若晶再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可就太糟糕了。
拎了一瓶白酒,又拿了一個碗,楚歌重新在秦若晶的身邊坐了下來,開啟了白酒,倒了小半碗,用手指肚沾了沾酒,便抬手撫上了秦若晶的額頭,稍稍用上了一點力道,在上面揉搓起來。
隨著楚歌不斷用白酒在秦若晶的額頭揉搓,額頭之後,楚歌又分別在她的手心和腳心搓了一會,反覆揉搓了幾次之後,秦若晶那張蒼白的臉上,終於稍稍有了一點血色。
不過,卻並不是正常人的紅潤,而是一種病態的潮紅。
正常來說,用搓酒這種手段來進行物理降溫,除了額頭,手心和腳心之外,前胸,後背,腋下也都是非常關鍵的位置,不在這幾個地方搓酒,效果自然要差很多。
看著表情依舊痛苦的秦若晶,楚歌稍稍遲疑了一下,決定將搓酒的位置再添上她的腋下。
畢竟前胸這個地方太敏感和尷尬了,他覺得自己還是不碰為好,就算他想要幫秦若晶退燒,那也實在有些故意佔人家便宜的嫌疑。
到時候等秦若晶醒了,非得說他居心叵測,圖謀不軌,那他得多冤枉啊?
就現在這年頭,好心沒好報的事情多了去了,多少人就因為扶了個摔倒的老頭老太太,被訛的那叫一個悲壯慘烈?
雖然在監控,或者是路人作證,或者是有什麼其他證據的情況下,有些沒有訛錢成功的例子,但還是訛人成功的比較多。
成功了就大賺一筆,失敗了也沒什麼說法,上哪找這麼好的賺錢方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