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胖嬸連連擺手,“你不知道這幾家脂粉鋪子的老闆有多黑心,之前也有一家鋪子研製出了香粉的秘方,這些老闆明面要買,等到對方將秘方拿出來了之後,他們立馬反悔,還將那間鋪子擠兌得開不下去。”
“這樣啊。”許顏皺了皺眉,“那我們就不賣了。”
“這也不行。”胖嬸嘆了一口氣,“咱們是擋了他們的財路了,這些老闆都有錢有勢又沒底線,你不給,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那嬸子,咱們該怎麼辦?”許顏問。
“照我說,咱們避開他們的風頭,不去鎮上賣了,咱們挑擔子,在這十里八村走著賣,也能賺錢不是?還能省下一筆租用費呢。“
鎮上和村裡哪是一個生活水平,但胖嬸兒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她並沒有和那些脂粉鋪子硬碰硬的條件。
“元家的,元家的!”一個年輕女人在外大喊,“你快出來,你家小子和其他小孩打起來了!”
什麼!許顏一驚,匆匆跑了出去。
“我家孩子在哪?”許顏拉住年輕女子。
年輕女人有些怕許顏,一把甩開她的手,衝她示意道:“你跟我來!”
許顏過去的時候,聽見小孩子震耳欲聾的哭聲,伴隨著女人的叫罵聲,還有狗吠聲。 她看見元蘊護著元休站在人群裡,孤立無援,元蘊一臉兇狠,大有誰靠近誰死的氣勢。
“小休小蘊。”許顏衝進了人群裡,一把抱住兩人,“你們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娘。”元蘊徒然鬆懈了下來,在無人保護的時候,便只能靠自己去逞兇鬥狠。
許顏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他們身上雖然青一塊紫一塊的,但都是皮外傷,她稍微鬆了一口氣,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還好意思問這是怎麼一回事。”旁邊一個女人冷哼道,“元家的,你從哪領回來的野種,小小年紀的,打架又狠又毒,看把我家孩子都傷成什麼樣了,今天你別想善了!”
“金虎娘,請你說話注意點,元蘊是我的女兒,不是什麼野種!”許顏突然站起了身,她不介意 別人怎麼編排她,卻不容許她們埋汰孩子一句。
“呵。”金虎娘一臉不以為意,“行啊,你女兒就你女兒吧,現在你女兒傷了我兒子,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呢?”
許顏看向金虎,這孩子已經快十一了,生得人高馬大的,也和元休元蘊一樣,渾身掛彩,但看起來比他們兩個還要嚴重。
先不提元休元蘊是怎麼把一個大孩子打成這樣的,據她所知,元休不是個惹是生非的性子,元蘊性子更冷,他們是怎麼打起來的?
“娘。”元蘊開口,“我們是打了人,但不是隨便打的,金虎先嘲笑我和哥哥是妖邪,又罵你,我和元休氣不過,才動手的。”
“你聽聽,你們聽聽,打了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真夠不要臉的!”金虎娘激動道,“我兒子說得哪裡有錯,生得如此邪性,你倆不是妖物是什麼?”
“我的孩子用不著你說。”許顏將兩個孩子往身後一拉,拉開了架勢看著金虎娘:“你說我的孩子是妖怪,我倒要說你那孩子不懂家教,不懂廉恥,張口閉口就在那兒罵人!”
金虎娘見許顏也是發作了起來,面上更是激動。
許顏自然是不會讓她逞一時的快意,直接截斷了她的話頭,諷刺道:“拋開這些不說,你那兒子有我兩個孩子那麼大了,我還有一個是女兒呢,也好意思被打成這個樣子來告狀?”
“你……你你你!”金虎娘差點被氣暈過去,許顏牙恨得癢癢,回過頭看見元休抓著自己的衣角,咬著唇也不說話,面上一片的蒼白。
元蘊則就像是一個小獅子一樣,一隻手緊緊的拉著自己,另一隻手緊緊的攥成個拳,一雙眼睛半分也不移動的盯著金虎娘。
兄妹倆的模樣落在許顏的眼裡,讓許顏頗是心疼,繼而轉過頭來繼續看著金虎娘,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語氣太急了,當下語氣緩和不少,但面上依舊是面若冰霜。
“金嫂子也是有孩子的,孩子們哪兒出些事兒自然是哪裡都心疼。我許顏的孩子也是被捧在心上的寶,井水不犯河水,金嫂子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