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真是因這邪術引起,她現在恐無法跟秦雪櫻細緻說明——本來屍陀面具和咒死術之事她和墨汀風就刻意瞞著莊玉衡,不想他被這突然冒出的面具風波波及。
現在如果告訴秦雪櫻自己身中咒死術,很可能會讓莊玉衡彼時妖化墮魔之事,因為面具的曝光而被舊事重提——而且還是在上神和王族之間,這對莊玉衡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想到此,宋微塵站起身,衝仍半閤著眼的秦雪櫻鞠了一禮,不卑不亢。
“長公主,日久見人心。有些事情現在確實不便細說,等過些時日,待屬下一私事塵埃落定後,我一定將身上有這死氣的始末細細告稟於您。”
“我也許業務能力一般,但捫心自問,長這麼大沒做過什麼虧心事。我是什麼心性,您不妨觀察一陣再做結論。”
“屬下告退,願長公主早日康復。”
聽見宋微塵離去的腳步聲,原本半閤著眼的秦雪櫻一雙星目圓睜,死死盯著她的背影,而其放在錦緞蓋被上的手不自覺將緞被一角捏緊,骨節因用力而發白。
“本宮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樣口蜜腹劍的偽善之人,還現在不能細說……我看你是一時找不到搪塞的藉口而託辭!”
“枉費父君因著鬼夫一案如此器重與你,還讓我主動與你交好。哼!看本宮遲早將你的醜惡面目拆穿!”
秦雪櫻氣咻咻的想著,見自己的貼身侍女夏冰在門口探頭探腦,便招手示意她進來。
“方才白袍尊者晚來是為了見誰,你可看清?”
“回長公主,與尊者交談甚歡之人,正是那束老闆安排來送藥的女眷,李清水。”
“是她?”
秦雪櫻挑了挑眉,旋即宛然一笑。
“替我寫封謝函予那束老闆,就說他府上之人會辦事,來的姑娘深得我心,可常過來走動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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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私下同你說了什麼?”
墨汀風和莊玉衡就侯在殿外,見宋微塵出來緊忙湊過來,滿臉的不放心。
“咳,沒什麼。”
宋微塵裝著沒事兒人,拉著墨汀風就走。
“墨總咱走吧,我想回去洗個澡。”
“等等。”
莊玉衡一閃身擋住去路,又看了眼洗髓殿門。
“換個地方說話,去藥廬。”
言畢,拉著宋微塵閃形消失,墨汀風也跟著幻形不見。
三人同時出現在司空府藥廬,莊玉衡揮手設定了一道音障結界,這才再度仔細端詳宋微塵。
“你臉色不太好,到底長公主同你說了什麼?別逼我自己去問她。”
“哎呀,我說你這人……”
宋微塵瞥了一眼莊玉衡,走到他那些裝著各式各樣藥材的櫃櫥前左看看右翻翻,一臉無事人模樣。
“我本來不好意思說,但你非要刨根究底——雪櫻說我身上有股濃重的屁味,人多她不好意思直說,所以才讓你們暫時迴避私下告知,就這麼點事兒。”
“屁,屁味?”
莊玉衡萬萬沒想到是這麼個答案,CPU差點第二次被幹癱瘓,他學著秦雪櫻的樣子拉過宋微塵,在她身上細細吸嗅,滿臉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