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問師姐,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凡事都應該有個因由吧。”
“只四個字,情分已盡,這是父親讓我轉告與你的原話。你走吧周名揚,倘若可以的話,離開這冰河宗也罷。”
“情分已盡?”
周名揚覺得有些滑稽,自問這一段時間自己並沒有做錯了什麼,何來的情分已盡呢?
“那麼,南師姐,師父......”
南柯臉色一冷,
“我說過了,我不再是你的師姐。”
“那好,南,南姑娘,請問,唐執事他就在屋內嗎?”
南柯微不可察的點了一下頭。
周名揚伸手從空間手鐲裡取出一朵血色的花,
“這是在水月鏡花裡發現的血大麗,據說和水服食了以後,對人的身體有莫大的好處,請你務必替我轉送給他,也算入門這些日子以來,我盡的一點孝心吧。”
周名揚將珍稀的血大麗遞給了南柯,又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再起身臉上滿是堅毅。
南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恍然若失。
“柯兒,他走了嗎?”
南柯抬頭一看,不知何時,一身白衣裝扮,氣質儒雅的唐風已經到了面前。
“父親,我到現在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逐他出師門,正如我也不是很明白,當初你為什麼收他為徒一樣,難道,這也是無覺大師預示出的?”
“噓。”
唐風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現在情況不明,此事不宜多說,不過有一點柯兒需謹記,不管如何你與他的關係不能處僵了。”
南柯一愣,
“為什麼,哦,父親還是為了我身上的病麼,呵,我與他本就不太熟悉,如今又沒了同門之誼,往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不行,柯兒,這樣的話你身上的病就沒救了。”
“沒救就沒救唄,當年娘不也是一樣,根本救不活,我早就看開了,聽天由命算了。”
南柯一扭頭走了,唐風怔怔的立在那裡,眉頭緊鎖。
既然被逐出了師門,周名揚便搬到了王彪的住處,由於王彪還沒有投入師門,所以他還是與黃老住在一起。
“名揚,我可是有好些日子沒見你了,前幾日風傳你死在了水月鏡花的試煉中,老夫每日的酒都少喝了不少,今日見你平安歸來,老夫非常欣慰啊。”
黃老昏聵的眼神中偶爾透出一道精光,周名揚見了暗暗心驚,他連忙擺手,
“有勞師父掛懷,不瞞您說,這次試煉我確實差點死在了裡面,所以才會這麼遲迴到宗門裡,運氣著實不錯。”
黃老將臉湊到了他面前,語氣放低,
“風險大收穫自然也大,這一行你小子怕是趕上了天大的造化了吧?”
他那似乎已經洞徹一切的眼神咄咄逼人,周名揚竟沒找到應對之詞。
“嘿嘿,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小子著實不錯。”
黃老並沒等他回答,他拎著酒壺,踉踉蹌蹌的出門而去。
“彪,彪哥,這黃老是怎麼了?”
“嘿,你別管他。”
王彪擺擺手不以為意,
“他最近一直是這樣,每日飲酒度日,還喝得是爛醉如泥的那種,算起來還是你面子大,往常我與他說話從來都是連哼都不捨得哼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