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長生看著周名揚恨恨的目光,笑著說道,
“小娃娃,你可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事實上我也沒有欺騙你什麼,前面說的大抵是事實,只是占卜出死氣東來這一塊隱瞞了一點點。”
他將臉湊到了周名揚的跟前,
“老夫占卜到這股死氣就應驗在你的身上。”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周名揚失去了絕大部分的身體控制,連說話都顯得無比的吃力。
“光是死氣當然好辦了。”
蚩長生搖了搖頭,臉上也有些不解,
“讓人奇怪的是,這唯一的生機也同樣應驗在你的身上,你這樣一個孱弱的人族小娃娃,竟關係著老夫的生死存亡,實在是讓人不可置信。”
“所以,所以那些器法心法,並不是你想找什麼傳人,而是占卜所示,然後你才這麼做的,我說的對嗎?”
蚩長生並沒有回答,他集中精力在周名揚的丹田識海里探測了半天,眉頭皺起,
“老夫輾轉風月大陸上幾十載,見過的青年才俊如過江之卿,稀奇古怪的更不在少數,卻沒有哪一個的丹田識海似你這般,丹田識海啊,怎麼會這麼漆黑如墨,渾濁不堪?”
周名揚心中暗想:
既然你算計我,小爺也不多提醒,等那丹田識海里的古怪小魚出來襲擊你一番才好。
蚩長生將他臉上的神情看在眼裡,
“我知道你肯定有東西瞞著我,只是又有何用?雕蟲小技而已,給老夫出來!”
他暴喝一聲,如瀑一般的元氣立刻侵入了周名揚的識海丹田,所過之處銀光乍現,一片雪亮。
“啊!”
周名揚忍不住一陣痛呼,這侵入的元氣與他丹田識海格格不入,這種疼痛如鈍刀子割肉,深入骨髓,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魔頭,求你一刀殺,殺了我吧。”
周名揚痛苦不堪,本想咬舌自盡,可舌頭壓根不聽使喚,事實上他連呼吸都很難做主,當下才體會到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死?唔,小娃娃怕是誤會了,老夫早就有言在先,對你的小命並不感興趣,況且我那一份生機也應驗在你的身上,怎麼好扼殺的你的性命呢?”
蚩長生胸有成竹,他左手一探,一陣冰涼之氣便襲遍了周名揚的全身,剛才的疼痛感立刻緩解了大半,
“呵,你,你總算還沒有喪心病狂……”
周名揚話剛說出口,就覺得喉頭一甜,一股血腥氣在口腔中瀰漫,同時靈魂一陣戰慄,好像被人攥在了手上,痛不欲生。
“嘿嘿,雖然老夫無意取你的性命,但也沒有理由顧你的死活,我倒是想看看這古怪的丹田識海里到底有什麼玩意!”
蚩長生加大了力道,周名揚連痛呼都沒有力氣,已經命懸一線,徹底的發不出聲響。
“呀哈,真是沒想到,你一個剛剛邁入武修築基階段的娃娃居然有了戰獸?”
沒過一會兒功夫,蚩長生就發現寄存在丹田識海里的絕色屎殼郎,他發勁一引,便強行將它抽出了體外。
哐當~
屎殼郎掉在了地上後疑惑的抬起了腦袋,它先是與主人感應了一下,見主人絲毫沒有回應,而且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有另外陌生人抵著雙掌。
它本能的滾起地上的泥團,雙腳一蹬撞向了蚩長生。
“居然找了一隻昆蟲做戰獸?”
蚩長生一眼便看出屎殼郎並不是飛禽走獸,因為不知虛實,他先是觀望了一下,屎殼郎一進攻之後便估算出了它的戰鬥力。
左手只一甩,飛滾而來的泥球粉碎不說,那屎殼郎也被打出了一丈多遠,仰面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