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月夏舞眾人見了是心急如焚,連聲催促道。
“不必啦,看起來這小子的援軍到了。”
魯執事悠悠的回答了一句,眾人循聲望去:
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人剛剛飛身接下了吳長老發出的罡氣,而擂臺中央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
吳長老看清了來人不禁一愣,
“咦,是唐執事與無覺師兄?你們為何來此?”
出手救下週名揚的正是外門執事唐風,他微微一笑,
“吳長老,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對一個弟子都下如此重的手呢?”
無覺不聲不響的走到了周名揚身邊,伸出一隻手撫在了他的後背,
“人乃靈長之首,生而為人,即與草木禽獸殊途,不可強為,又不可不為,孩子,苦難是成大事者所必經歷的,百鍊方而成鋼,你的路,才剛剛開始。”
他的聲音緩慢細柔,猶如仙露瓊漿,周名揚本來很狂暴的腦海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過了一會,漆黑的雙眼先是恢復了血紅,最後又變成了黑白分明。
我到底怎麼了?
周名揚感覺自己的耳朵一陣轟鳴之聲,像是被強音虐待過一般,甩了甩腦袋,竟然能清晰的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
臥槽,難道我的腦袋進水了?
“小智,小智?”
他在心裡喊了半天,卻沒聽到任何回應。
吳長老見唐風有意袒護周名揚,心裡有些不快,
“唐執事,這個叫做周名揚的弟子不但生性殘忍,對同門痛下殺手,而且在打鬥的過程中還發出禽獸般的吼叫,依我分析,定是跟獸族有脫不了的干係,茲事體大,不可不查啊。”
唐風臉色不變,
“這個弟子我是知道根底的,他之所以能夠留在宗門,也是當初我網開一面,至於刑罰長老所說的與異族有所聯絡,呵,我看八九是多慮了,他可是過了護宗獸的檢驗的。”
“哦,原來是唐執事的人,難怪,不過這次挑戰賽只是為了決出幾個試煉名額,眾所周知應該點到為止,你看看那邊的宋清,都被打成了什麼樣子?”
吳長老一指氣罩中的宋清,依唐風的目力,氣罩內的情況自然是一清二楚。
“呵,刑罰長老,我在臺下也觀望了不少時間了,之前發生了什麼自然清楚,他們這種年紀的孩子難免年輕氣盛,打鬥比試掛點彩受點傷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這宋清的傷,就包在了我身上。”
吳長老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時,貴賓席上的青衣老者插話了,
“貴宗門的事本來我一個外人不該多嘴,不過這個叫做周名揚的弟子確實有些古怪,先前我女兒在他手上吃了虧,若是小女實力不濟倒也沒什麼說的,可他似乎施展了一種頗為詭異的功法,還望唐執事周知。”
唐風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你第一句話說的很對,本宗門的事情,自然有宗門裡的人來解決。”
“你!”
青衣老者有些惱怒,
“唐風,冰河宗貴為北域第一大宗,就是這麼袒護門下弟子的嗎?”
吳長老也趁機說道,
“唐執事,魯家主說的可是一點不錯,咱們冰河宗建宗百年發展至今日的規模,如今更是北域諸多宗門的領頭羊,這委實不易啊,切不可為了一位古怪可疑的小子壞了名聲。”
“我剛才已經說了,當初進講武堂之前,他是過了護宗獸的檢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