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眾弟子聽了是義憤填膺,不少人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吳長老的臉色也有些怒色,
“不知薛二當家這話是什麼意思?”
“咯咯,吳長老切勿動怒,”
她聲音不大,卻相當的清脆響亮,一字一句都清晰的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裡,
“我清河鎮薛家分為兩個支脈,一個專習兵器,一個潛心於毒;而貴兒正是少見的用毒天才,比試切磋,有的用拳腳,有的用兵器,有的用毒,這都是本事,也都是合乎規矩的,怎麼了?”
“可是毒性猛烈,稍有不慎便會取了人的性命,這種場合施展出來,未免太過了些吧?”
另一位世家的成員看不下去了。
那女子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
“拳腳尚且無情,刀劍更是無眼,卻為何偏偏誇大用毒的殺傷力?如果真那麼拈輕怕重,打不得摔不得的話,還搞什麼挑戰賽呢,不如早點回家躺著吧,那多安全。”
她牙尖嘴利,一番話立馬將那人駁斥的啞口無言。
吳長老也有些鬱悶,賽前確實沒有設想到這一層,好在聖手平一指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能,那瞎子阿炳應該沒什麼大礙。
他搖搖頭,無奈的宣佈下一輪挑戰開始。
通地一聲,周名揚一下子躍上了擂臺,直直的站在那薛貴的面前。
“孫子,跟小爺打上一局?”
薛貴沒想到他竟然敢罵自己,
“小子,你是不是活膩歪了,敢罵我?”
“罵的就是你,孫子,敢不敢打?”
薛貴剛要說話,一邊的吳長老插嘴說道,
“額,薛家的弟子剛剛打完,按規矩至少休息一輪,不然會顯得我們冰河宗弟子趁人之危。”
周名揚冷笑了一聲,
“吳長老真是公平公正的沒話說啊,不過我想弱弱的問您一句,只一句,剛才這孫子竟然對一個雙目失明的人滿嘴噴毒氣,這種卑鄙的行徑就不是趁人之危了嗎?”
“好!”
他的反問猶如利劍一般直指人心,引得下面的宗門弟子齊聲叫好。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如此的不懂規矩!”
吳長老在眾人面前被一個小輩當面質問,心裡是惱怒至極。
“懂規矩?守規矩的都被您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連遭受不公都不見您出來替他出頭,阿炳不就是個鮮活的例子麼?”
說完他不再看吳長老,又對著一邊的薛貴問道,
“孫子,許你歇一會兒,不知道你們家修習兵器的有沒有人來,正好我也練過幾天劍,順便指點他一二。”
薛濤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不僅是他,其餘的八名世家子弟也是面露嘲笑之色。
一個矮墩墩的胖子走上前來,
“小白臉,聽你的意思,你是想挑戰我們的薛神?真是他媽的不知天高地厚,算了,今天我就代薛神教訓教訓你。”
呀哈,看他們的樣子,薛家那個修習兵器的頭頭還是個很有名氣的傢伙啊。
“薛神?我看是薛神經吧,不過小胖子,即使想拍馬屁你丫也不夠資格,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個垃圾實力!”
那胖子差點沒被氣得背過氣去,要不是顧忌擂臺上挑戰的規矩,說什麼也得上去先暴捶他一頓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