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疲倦感從大腦中席捲而來,同時全身痠痛無比的身體也在向蔣琳琳發出警報。
可她還是咬牙撐住,到最後甚至差點要暈過去。
她的手動了動,蘇北看了一眼蔣琳琳,便鬆開手。
蔣琳琳憋紅著臉,趟入蘇北的臂膀之中。
這一靠,她全身徹底放鬆便再也不想提起任何力氣。
有時候,堅持一件事情,就是在憋一口氣,這一口氣洩去,就很難在提起來。
她閉著雙眼,甚至在想,再也不想再動一下,寧願死在這裡。
十秒鐘不到,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蘇北嘆了口氣,死撐著維持平衡,等待著明日的到來。
凌晨時分,蘇北微微眯了兩個小時,然後被晨風吹醒。
他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沒有危險,心中鬆口氣。
剛要動,卻感覺全身早已經麻木沒有知覺,感覺身體不是他自己的,很沉重很麻木。
可懷中的人兒,嘴角卻彎著嘴角,似乎是夢到了什麼。她雙手縮在胸膛,頭側躺在蘇北的懷中,就像是熟睡中的嬰兒。
蘇北可沒心情看這些,身體嚴重的麻木,這可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至少,他必須要讓全身的血液迴圈下去,否則會引起更嚴重的問題。
他無法動彈,只能夠對著蔣琳琳吹起。
一口兩口,終於把蔣琳琳吹醒。
她睜開朦朧的雙眼,眉間皺起,似乎是在抱怨誰打擾了她的美夢。
下一瞬間,她才反應過來,她現在身處何處。
雙眼與蘇北對視的一瞬間,蔣琳琳趕忙從蘇北的懷中離開。
“幫我按摩。”蘇北輕聲說。
蔣琳琳皺眉,這種無禮的要求,她怎麼會……
“我全身麻木,血液迴圈太慢,幫我疏通疏通。”蘇北除了頭,其餘身體部分都動不了。
這一刻,蔣琳琳恍然,原來他一晚上都是這個姿勢。
他為什麼硬撐?
蔣琳琳沒有多想,而是不發一語,輕手為蘇北按摩。
熱流從全身各處流傳,讓蘇北的身體感受到一陣放鬆。
十分鐘後,他感覺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這才示意蔣琳琳不用按摩。
“終於熬到明天了。”
“我們被發現了?”蔣琳琳問。
“有可能。”蘇北回想到昨天的情況,同時也回想到蔣琳琳冒失地出來。
他質問:“你為什麼要出來?”
蔣琳琳顧左右而言他:“你我是同盟。”
“你這樣會讓我分心。”蘇北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