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不起……”
柳寒煙驚慌的鬆開蘇北的手,看到血後有點眼暈。
蘇北單手握著方向盤,把車後座的外套拿出來,給她裹在身上,這次柳寒煙老實多了,折騰了這一路,體力不支精神萎靡,像一隻受傷的小貓似的,躲在衣服裡。
“去聖喬亞私醫院吧。”
蘇北點了點頭,從車載導航中找到她所說的位置,應該是一家不太出名的私立醫院。
到了醫院,沒有蘇北想象中的那麼手續繁雜,私立醫院的護工和醫師都非常客氣,在揹著柳寒煙上樓的時候,有兩名急診醫師已經初步確認病情,到樓上的時候,已經安排好病房,柳寒煙是中暑了,又嚴重脫水,掉幾瓶鹽水是不礙事的。
蘇北坐在床邊,握著柳寒煙的手,她已經昏睡過去,心裡又是憐憫又是內疚,如果昨晚不吵架的話,柳寒煙也不會熬夜導致中暑和脫水。
舒適的貴族病房,空調開得都這麼舒適,蘇北在她的床邊,漸漸的睡著了。
“咚!咚!”
蘇北恍惚間有人敲自己的頭,一臺眼皮,是一個穿著粉色護士裝的女孩兒,戴著黑框眼鏡,個頭兒不高,正在用吊鹽水的袋子打他的頭。
“噓!”
蘇北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護士小姐,一會兒我來換鹽水就行,你忙你的去,啊。”
“啊什麼啊,我沒說你女朋友,你的手受傷了,跟我來包紮一下。”
“哦,你說這個沒關係。”
忽視皺了皺眉頭,癟癟小嘴兒說,兩個深深的打救我,笑起來特別可愛:“這裡是醫院,如果讓負責人看到你還流著血,我該捱罵了。再說了,你女朋友都睡著了,你離開一會兒會死啊。”
蘇北一陣無語,又怕她吵醒了柳寒煙,只好跟著她走出病房,輕輕帶上房門,去了她的辦公室。私立貴族醫院待遇就是不錯,就算是護士都有辦公室。而聖喬亞的護士,實在讓蘇北大跌眼鏡,他誤以為粉色的護士裝只會出現在電視中,沒想到還真有醫院用這種顏色的工作服。
“護士小姐,要不我自己來?”
剛剛從護校畢業的田琦,對護理工作可謂是馬馬虎虎,就看她外行的方式,蘇北無法想像她平時得接受多少病人的投訴。
“好啊,你來。”田琦將手裡的紗布和碘酒遞給她,倚著辦公桌,居高臨下的看著。
蘇北剛要包紮,有些不好意思,這小護士的目光都快把他生吞了,總感覺,今天不讓她這個醫護人員動手的話,自己不會活著走出這間辦公室。
“呃,其實我對包紮很外行,還是請您這個專業人才來吧。”
田琦的臉上浮現出兩個大大的酒窩,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病人本來就是要交給醫生處置的,雖然自己只是個護士,但怎麼能容忍病人懷疑自己的專業能力。
田琦將碘酒倒在瓶蓋裡,想找棉球沒有找到,撓撓馬尾辮,乾脆將碘酒倒在蘇北手背上的傷口中。
“啊!”蘇北歇斯里地的一聲嘶吼。
“叫什麼叫,忍著,這點疼就忍不住了,話說你是不是被狗咬了,怎麼傷口這麼深?”
“護士小姐,我能提醒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你好像把鹽水當成碘酒了。”
蘇北疼得滿頭大汗,這可比柳寒煙下手要狠毒,開什麼玩笑,這可是真真正正的往傷口上撒鹽。
聽完這話,田琦臉上一陣高燒,但是又不能承認自己真的出了醫療事故,“我,這個,你不懂,鹽水的殺菌能力,要比碘酒強。”
蘇北心裡暗罵,放屁,要不然你試試。難道你們女人平時用的婦炎潔換成鹽水辣椒水,你們能忍得住。
簡簡單單的皮外傷,讓田琦忙得有些不亦樂乎,蘇北總感覺她再拿自己當小白鼠做實驗。這點小傷沒關係,被她這麼一搞,渾身不自在。
田琦給蘇北的手背纏上厚厚的一層紗布,回頭找剪刀時,一拍腦門忘了放哪兒了,但是好不容易才纏繞出一個滿意的造型,又不忍心撒手。
“你忍著點哈,我幫你紮上,咦,剪刀呢,算了,我用牙齒咬吧。”
不等蘇北拒絕,田琦就用牙齒叼住了紗布的一角,皺了皺小眉頭想要撕開,卻發現紗布還挺結實。
畢竟現在是夏天,她的這個俯身咬紗布的壯舉,卻在無形之中走了光,蘇北心中驚呼,不僅是護士裝是粉色的,感覺這個小護士整個人都是粉色的,甚至身上還有股淡淡的嬰兒香。想到嬰兒就想到了奶,於是有些不淡定了。
“哎呀,牙好痛,坐下,坐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