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過去,開啟的大門透出光亮,有些刺眼,逆著光,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色長袍,披著大氅,矜貴非凡。
“容兒怎也一頭異發?”皇甫徵語氣溫柔,伸出手捏住秋容音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容兒,這些時日,朕當真是想你。”
秋容音彆扭的搖了搖頭,皇甫徵眼神發冷,語氣溫柔,她有些害怕。
“皇甫徵,有能耐你就殺了我!”
“容兒,朕曾經對你多好,你說你,怎麼能背叛朕呢?”皇甫徵手發狠,掐住秋容音的下巴,寒聲呢喃。
秋容音倏地閉上眼睛,太踏馬嚇人了,皇帝都是瘋批嗎?
“睜開眼!”
“別逼朕用刑。”
秋容音被迫睜開眼,嘶啞著嗓子,“皇甫徵,有種你就殺了我啊!”
餓著她,還不如行刑!
“啪!”
秋容音右臉發疼,她半垂著頭,再次閉上了眼。
“容兒,只要你聽話,等朕收復中原,你依舊是朕的貴妃。”
說著,皇甫徵拿出一顆黑色藥丸,捏著秋容音下巴,強勢塞進她嘴裡。
皇甫徵看著秋容音死死掙扎,卻不得不嚥下。
他彎唇輕笑,語氣緩緩,溫柔繾綣,“容兒,朕承諾,只要你乖乖聽話,幫朕解決了蕭遂,日後你便榮光無限。”
秋容音死死盯著皇甫徵,沒有說話。
“乖容兒,這藥喚作十日醉,十日內需服一次解藥,否則,萬箭穿心,肝腸寸斷。”
“容兒也不想死吧?”
“只要你回大元,聽朕的吩咐,不但不用死,甚至能一生榮華……”
大元軍營。
營帳外,士兵們有秩序的巡邏著;營帳內,將軍們圍繞著沙盤,商量對策。
白衣大氅,身姿單薄的沈成搖頭,指著沙盤中的一處山丘,“此處地勢易守難攻,有江流環繞,不可輕易出兵,但這一戰的關鍵,正是在此處。”
兩難的境地,讓眾大臣紛紛嘆氣。
祁願抱著湯婆子暖手,纖細的手指在湯婆子上輕敲,“我來。”
清脆的聲音,依舊不符合禮制的自稱。
眾人紛紛看向一旁的祁願。
“娘娘,陛下吩咐,您身子不適,這幾日的戰事不允您參加。”
“他去了西河,沒有半個月回不來。不告訴他即可。”
祁願抱著湯婆子站起來,手指在沙盤的山丘處輕點,唇角勾著惡劣的弧度,聲音冷冽。
“最後一戰。”
沈成持懷疑態度,這怎麼會是最後一戰?西河戰事吃緊,東江面臨攻城,此處居南,戰事頻繁,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