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願瞬間炸了毛,變了眼神,磨牙拍桌,“它是不是腦子有病?!”
竟然仗著她不清楚天道規則,胡亂劈她!
狗天道!
混賬!
祁願繃著小臉,心中狠狠罵著小天道,怪不得從前覺得奇怪,她肆意妄為多個世界,只有小天道在的世界才有雷劈她,嚇唬她!
九寅抽了抽嘴角,站在祁願一側,妖孽般的身形將祁願襯得嬌小乖巧,硬生生壓下祁願的乖張,只剩下乖巧。
九寅抬手,銀色刺繡的袖口反轉,修長的手指落在祁願頭頂,輕撫兩下,“小缺心眼,小天道年紀小,不懂得如何治理小世界,現在的階段,它在嘗試管理。”
“老天道給了它一百個小世界練手。”
祁願蹙眉,“一百個小世界的走向……無關緊要是嗎?”
一百個小世界的犧牲?
九寅順勢坐下,手中兀的出現一抹紅色,他拉過祁願的右手,瞥見她手腕上的銀鐲,繁雜古樸,眼神幽暗,臉色未變。
九寅將紅繩戴進祁願手腕,“你說得倒也沒錯,練手的小世界無論前途如何,都不重要。”
祁願抿唇,“小叔,心軟是大忌嗎?”
她明白,所有的成功都是踩著屍骨上位,她不應該同情被淘汰的末等。
可是——還是忍不住心軟。
九寅垂眸,妖孽般的面容沉靜平和,桃花眸沒有對外的風流,低啞的嗓音溢位輕笑,“不會。”
心軟怎麼會是大忌?
只有不論場合放肆自己的心軟才是大忌。
祁願左手撫摸右手手腕上的紅繩,似乎平平無奇,還有點醜,“小叔,這是哪裡來的?”
“好醜。”
九寅:“……勞資編的。”
瑪德,學了三天!
小缺心眼竟然嫌棄它醜?!
祁願眨了眨眼,黑琉璃般的眸子微彎,“小叔怎麼會給我編紅繩?”
九寅桃花眸微眯,眸光掃過祁願手腕上的銀鐲,拽道:“勞資想編就編。”
他的護心血彌足珍貴,給小缺心眼簡直浪費,竟然還敢說他編得醜?
要不是擔心她哪天被那魔頭傷害,這紅繩能護住她的神魂。
只要神魂在,她就能活下去。
祁願對此一無所知,對於九寅的反常,她雖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小叔從來不會害她。
祁願坐了一會兒,被九寅送下樓,正巧碰到侍者端著一碗血羹上樓,送進的包廂,赫然是她和小叔剛出來的包廂。
祁願察覺到不對勁兒,她拽了拽九寅的衣角,像小時候一樣,輕輕一拽,他就會回頭。
九寅停下腳步,“怎麼了?”
祁願看向九寅,“小叔,你怎麼點了血羹?”
她記得他說過,他討厭血製品。
至於原因,大概是他曾經養過一隻小兔子,小兔子化形第十天消失,小叔等了三天,沒有等來小兔子主動回來,卻等來了一碗兔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