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魚腦袋確實與常人不同。
“你沒醉。”祁願用手拍開司徒遂,瓷白的小臉硬邦邦。
司徒遂見祁願篤定的態度,心下了然,她從始至終知道他沒醉。
司徒遂無所謂收回手,神色坦然,臉龐拉近與祁願的距離,即將貼近祁願的臉。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祁願抿了抿唇,“你的反應。正常男人醉酒後……不舉。”
司徒遂面色微微窘迫:“……”
他都不清楚的事,她是怎麼知道的?
窘迫過後,司徒遂陡然升起一抹不甘心,不通人事的小藍魚一直生活在海里,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如此瞭解人類男人。
祁願抬筆,想精修一下畫,皓白的手腕兀的被攥住,力道足夠。
祁願順勢望去,是司徒遂剋制且陰沉的臉。
“……”
狗東西發什麼病呢?
要不還是刀了吧!
她手法已經很熟練了。
“你曾和多少……男人同眠過夜?”
話到嘴邊,司徒遂反而退縮了,他怕。
不是怕前人擁有過她,畢竟她是妖,妖的壽命長,長到他不知她的過去,不敢想她的曾經。
但是他怕餘生沒有他。
怕她移情。
更怕……他是前人的替代品。
司徒遂墨眸詭譎,無序的心跳衝撞,澀味苦味鹹味混在心底,千瘡百孔般。
妖的壽命足夠長,長到他恐懼。
怪不得——人妖殊途。
祁願頓了頓,藍色眸子輕眨,這問題怎麼回答?她是專情還是多情?畢竟大補藥還有好多,每一個都不一樣。
【宿主,心跳過於紊亂,請及時控制。】
祁願額頭一跳,將系統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