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惱怒道：“程小姐，我知道你關心役兒，但我到底也是長輩，你如此不敬長輩……”
程清曜突然跳出來：“不許你帶走秦役姐姐！”
方氏的話被打斷，臉色都黑了。
程府這是怎麼回事？每次她過來都不見程老爺和程夫人，都是些小輩，還個個都落她面子。
什麼家教？
簡直目中無人！
秦役拉住程清曜：“阿曜，別鬧，這是我大伯母。”
“我不管她是大伯母還是小伯母，反正誰都不能帶走你！你是我的，是我的！”他緊緊的抱住她，像一個生怕被人搶走玩具的孩子。
雖然聽兒子說起過這個傻子太過親近秦役，但方氏還是第一次見到，頓時覺得不可思議，又是氣怒又是看不起：“程家就是這麼照顧人的？大庭廣眾之下一個男子竟然如此……無齒！還不放開我侄女！”
“我不放我不放，秦役姐姐是我的誰也不能搶！”程清曜眼睛都紅了，後面乾脆直接哇哇的哭出聲，“壞人，你這個壞人，嗚嗚嗚——”
秦役心疼的摸著他的頭：“阿曜不哭，不哭啊，沒人能搶走我，不要哭。”
雖然不喜歡她，但到底她現在還是兒子名義上的未婚妻，方氏氣得臉都扭曲了：“秦役！是誰把你教成這個樣子的？你的臉還要不要了？”
“你才不要臉！嗚嗚嗚，秦役姐姐，嗝，我們走，嗚嗚，不要理這個壞人。”
“好！”
“秦役！”方氏哪能就這麼讓他們走了，扯住了秦役的手，怒道，“你的女德女訓都學到哪裡去了？如今你父母不在，我便是你的長輩，我不止是你的伯母，我還是你未來的婆婆，你當真要如此自甘下……墮.落？”
秦役面色蒼白，搖搖欲墜。
程清曜可不管那麼多，直接一把推開她：“你走開！不許欺負我秦役姐姐！”
他雖然心智回到了幼時，但身體卻還是個十八歲的少年，直接就將方氏推出了幾步遠，若不是有下人扶住，她恐怕要摔。
“簡直欺人太甚！我好好一個侄女……”方氏氣得身子都抖了，“你們程府這是鐵了心的要作踐我侄女，不讓她歸家了是吧？好，好，我們走！”
方氏成功被氣走。
程清曜高興了，程曉芙和程清越卻高興不起來。
方氏走後，一直未曾露面的程夫人出現了，她淡淡的瞥了一眼還在哭著撒潑的程清曜和溫聲安慰的秦役，坐在了主位上，開口第一句就是：
“你們今天應該讓方氏把人接走的。”
程清曜聞言哭得更厲害了：“我不要我不要——”
秦役臉色蒼白的捂住他的嘴：“別說話，乖。”
程清曜：“唔唔唔。”
“原先是我們佔理，”程夫人不急不慢的轉動著手中的佛珠，“如今這麼一鬧，便是我們無理了。”
程清曜掙開了秦役的手：“娘，不要讓壞人帶秦役姐姐走，我要嫁給她，我要和她在一起，還要好多好多嫁妝。”
程曉芙很想給弟弟來一句，你咋不上天呢？
程夫人淡淡道：“清越，帶他下去。”
“我不——唔唔唔——”
程清曜被程清越捂著嘴拖下去了。
程曉芙可憐巴巴的湊上去：“娘，你難道也相信真的只是一個庶女和府醫就膽敢毒害小役嗎？小役的身體真的經不起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