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役用過了莫大夫開的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小臉慘白。
方氏看到她的模樣,再次暗罵,母親是真的不該把這個人放出來,若非如此,說不定她這兩日就可以在將軍府病逝了。
程清越帶著御醫來了。
御醫沉著臉道:“這麼多人圍著作甚?都下去。”
……
方氏憂心忡忡,有了御醫,這事就鬧大了啊,只推出個下人認罪真的可以嗎?
程曉芙也一臉難過:“小役自小身體就差,侯爺和侯夫人一直精心照顧她,我原以為她父母身亡後到了外祖家也會被精心照料,哪想到她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還會被下了兩個月的毒無人發覺。”
方氏臉色一僵。
如今將軍府是她主事,秦役被下了兩個月的毒她要說一點沒察覺,那是她失察,難辭其咎。
程曉芙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不知小役的一切事物是誰在安排?”
方氏臉色一緊,還能是誰?自然是她!
她愧疚道:“府中人口眾多,我不可能事事親為,我原以為下人會聽我的,好好照顧役兒,誰曾想竟有人陽奉陰違……”
“那你這個伯母當得可真稱職,連侄女被下了兩個月毒都不曾察覺,”程曉芙嘲諷道,“她身體不好,你們沒請過大夫嗎?我府中的府醫都能輕易看出來的圖,你將軍府請的大夫就沒有一個看出來的?”
方氏:“……”只想犧牲一個下人果然太天真了。
光是大夫就推脫不了。
要說程府府醫能輕鬆看出來的症狀將軍府府醫看不出來,誰人會信?
方氏坐立難安,但現在要走又實在不妥。
說到底,還是母親不該把那蹄子放出來。
等到御醫出來,方氏連忙站起,著急道:“我侄女如何了?”
“中了兩個多月的慢性毒藥,毒入肺腑,身體已經虧損了,就算解毒,也撐不了多少時日,”御醫嚴肅道,“我已與程府府醫莫大夫討論好了解毒方案,她此時身體太弱,不宜搬動,最好就在程府靜養。”
方氏:“將軍府離此不遠……”
程清越:“再不遠也是要搬動的,再說下毒之人是誰有何目的都還不知道,我會向陛下稟告,就讓秦小姐在程府靜養吧。”
方氏:“這就不要驚動陛下了吧……”
程清越:“既然請了御醫,那就已經驚動了,陛下仁厚,不會怪罪的。”
方氏:“……”
她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太陽穴也抽抽的疼:“既如此,就先勞煩你們了,家中長輩還憂心著,我就先回去稟報一下……”
程曉芙親自把方氏一行人送出了門。
……
秦役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守在一邊默默垂淚的纖兒。
“莫哭了。”
她剛到這個身體的時候她也是在哭,這丫頭,淚腺還真是發達。
纖兒連忙擦眼,哽咽道:“她們真是太壞了,小姐這麼好,她們為什麼要給小姐下毒,嗚嗚嗚。”
“壞人做壞事,哪裡需要那麼多理由,”秦役輕聲安慰道,“現在在程府沒人能傷害我們,別哭了,嗯?”
纖兒重重的點頭:“嗯!程少爺和程小姐一定會給小姐撐腰,治好小姐,找出壞人的。”
很快程曉芙和程清越就過來了。
程清越是程府的大少爺,在禮部任命,今日剛好休沐在家。
“小役,此後你就在這個院子裡休養,沒人會來打攪你的。”
“嗯,多謝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