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隨著房裡的人起身的聲音,秦役目光動了動。
在房門開啟的那一刻,兩個中年男子剛剛走出門,琴聲乍起。不用於之前那些護衛描述的空靈曲風,而是單個音節單個音節的響起。
隨著每個音節響起,黃威只感覺到一股陰涼的氣息竄入了他的體內,一口熱血噴喉而出。
僅僅釋放了三個音節,秦役就施展輕功躍上牆頭快速離去。
“來人——”
黃威身邊的男子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臉色卻很難看,他瞥到了那人離去前的身影,雖看不到臉,但那身形就是女子無疑。
“叫府醫!”
雖然他沒感覺到傷害,但那殺手會放過他嗎?他可是看到了她的!會被滅口嗎?越是想,他越是覺得不好了,心口酥酥麻麻的,恐是中了毒。
眼看著黃威在他面前嚥了氣,魏元昌一口氣提在了心口上,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步了他的後塵。
府醫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就被他拉住了:“給我診脈,你家大人已經去了。”
府醫的腦子被他這一句話砸的茫然,他下意識的把手搭在了魏元昌伸過來的手腕上:“魏大人,你只是受了驚嚇,不要緊的。”
“沒中毒?”
“沒有。”
“沒內傷?”
“沒有。”
魏元昌提起的氣鬆了下去,收回手:“給你家大人看看。”
府醫顫巍巍的蹲下身給黃威把脈。
魏元昌沉聲問道:“如何?”
“大人的心脈被一股陰性內力損壞了,”尚書府的府醫曾在江湖行走,治過很多江湖中人,很多內傷他都略知一二,“江湖中修行陰性內功的人並不多。”
魏元昌想起那女殺手的背影,眉頭微皺:“陰性內功?”
“是,”府醫站起身,“朝廷打壓得厲害,江湖式微,武功高強的武林中人越來越少了,而修行陰性內功的人我迄今為止只聽過一人。”
“誰?”
“魔門大小姐百泠泠。”
……
那邊秦役完全不知道這次事件竟然有人替她背了黑鍋,她在回到院門外的時候恰逢隔壁的齊玉開了門。
“姑娘才回來?”
秦役沒有回答,默不吭聲的進房關門。
齊玉笑了笑,也關上了房門,彷彿他剛才突然開門只是一時興起,並沒有要出門的意思。
等到第二天戶部尚書黃威被女殺手以琴音震碎心脈致死的訊息傳出,齊玉眼中的笑意更深了:“阿朗,不用查她了。”
“主子?”
“已經沒有必要了。”
“是。”
……
秦役擦完琴沐完浴正要上床休息的時候,一道身影先她一步躍上了床。
秦役:“……”
踏雪歪頭:“喵?”
她眼眸閃了閃,滅掉燭火躺在床上合上了眼。
踏雪在床上走來走去,最後在她枕邊窩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