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防盜門是反鎖的,但對於將手臂催化的阿炳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重拳之下,那門發著炸響的被轟開,鎖簧被凹陷的大門崩的粉碎。內部的一切在瞬間映入阿炳的眼簾。昏暗中,一個男人坐在軟椅上。他瑟瑟發抖的舉著手槍。藉著月光,首領的模樣被看的真切。
他是一個身材五短的侏儒,斗大的腦袋上梳著油嶄的一尺小辮。寬額闊嘴,醜陋無比。赤膊穿著一件近乎拖地的貂絨大衣。十指上皆帶著珠光寶氣的戒指。尤其是那三條明晃晃的金鍊子,在黑暗中都發著刺眼的光。
“你是誰!為什麼要攻擊我的營地!”侏儒的嗓子很尖,像個壓著喉嚨的女人。他說著從椅子上跳到地面,並不住的踱步說道:“說話!要不然……要不然我殺了你!”他自欺欺人的說著。似乎這樣才能有勇氣與阿炳面對面。
阿炳冷哼一聲,毫不在意的走進了房間,而後自若的說道:“我是取代你的人。如果你足夠聰明,我可以讓你留住命。”
“放屁!我……我是無法取代的!”侏儒首領邁著急步,竄進了黑暗之中。並用手槍像阿炳射擊。
呼嘯的子彈射進了阿炳的腹腔與胸口,帶有翠色的鮮血迸濺的到處都是。
“愚者愚行。”阿炳猛的頓地躍起,直撲向了那個侏儒,但對方很是靈活,向來能夠輕取敵人首級的攻勢居然連連落空。
冷然之間,穿甲爆裂槍的特有槍聲轟然響起。
那個做著最後反抗的侏儒被射斷了雙腿。他發著極為慘烈的嚎叫趴在地上,且不住的打著滾。這一次他歇斯底里的求饒道:“啊……我有錢!放過我……我還有好多好多的女人!都給你!”他還愚蠢的認為金錢在末世中仍有價值。
而阿炳對那些求饒的話是充耳不聞,而是在房間中搜尋著,是誰開了這一槍。不是朱雀,也不是那兩個女門衛。當目光落在了窗簾上時,青龍臉色煞白的從後面緩緩走了出來。
那個侏儒看到青龍手中冒著硝煙的槍口時,頓時又歇斯底里的謾罵起來。
“為什麼幫我?”阿炳盯著青龍,冷冰冰的問道。
“我……”青龍語塞,在說不出來話的情況下直接跪在了地上,以膝代足的挪到了阿炳的面前,就像是一隻搖尾乞憐的野狗般求饒道:“別殺我!我願意以你馬首是瞻!為你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那就殺了你的那個首領。”阿炳的話讓青龍一愣,他沒有想到這魔物居然會提出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而後,他便重新抬起槍。
“你要幹什麼?青龍!我給你一切!你……你還要……”侏儒嚇得止住了謾罵,甩動著冷汗簌簌而下的臉龐,然後狂呼著:“不要!不要!”
青龍卻毫不遲疑的扣下扳機。近在咫尺的槍擊,直接將子彈都從那侏儒的頭頂慣進身體中,當爆炸的一刻,侏儒居然‘嘭’的一聲炸開了,四分五裂!只剩下一段盤著金項鍊的脖子與一灘臟器。
而後青龍的笑著對阿炳說道:“首領!你看,我殺了他!”
“是的,我看到了。”阿炳說完,直接用一根催化堅硬了的手指,戳進了青龍的頸動脈,刺得通透!
“首領……為……”青龍丟了槍,用雙手握住阿炳的手腕,滿臉驚愕的強擠話語。
“你想問為什麼?”阿炳將手指一鉤,將緩緩癱軟的青龍拖到面前說道:“你覺得弒主的人背叛過一次,不會再背叛第二次麼?嗯?”
這句話一下就在青龍的腦中炸開了,然後他詭異的笑了笑,漸漸泛白雙眼……
接著,阿炳趁他還沒有死的徹底,便直接從鋁合金窗戶中摔到了外面。
“咔嚓!”隨著玻璃崩碎開,彷彿時間都被放慢了,青龍飛旋著身子,看著天地不斷倒置的監獄,他腦中閃過了許多回憶片段——
侏儒首領穿著囚服與同樣身份的玄武、白虎,還有自己。一起率領罪犯攻陷了監獄。他們抱成一團的站在樓頂歃血為盟……
當第一批倖存者逃到這裡時,他們殺人男人,搶了女人。當縱慾狂歡時,他們還眾目睽睽下較量著下流的技藝……
一起飲酒狂歡……
一起統治著倖存者……
而此刻,一切都結束了。他在彌留之際也終於認識到自己的愚蠢。人性啊,總在這時會讓人明白那些不曾懂的道理。
“嘭!”
隨著一聲落地的肉悶響,血槌營地的高層幹部全部潰敗,一切的一切僅僅是畫上了一個‘逗號’。
因為阿炳的時代開始了!
他赤足站立於窗臺前,瘦弱的身子傲立於夜幕之下。刺耳的警報聲混著大廳中傳來的重金屬音樂,成了阿炳邁出稱霸末世腳步的祝曲!
……
華夏,地處南方的南庭省在世人沒有察覺的時刻,發生了推動末世腳步的事件。阿炳以殘暴的鐵腕攻奪下血槌營地,並盤踞於此發展——
在不久將來,阿炳憑藉著自己的睿智與朱雀的姿色,分裂掉了周圍的同盟營地。同時終止了用軍火向周圍營地貿易,而改用白堊女皇。當這種毒品在整個南庭省氾濫時。‘禿鷹營地’與‘山魈營地’逐漸被阿炳吞併。
南庭省三大營地,被統一成了末世中最大的私立陣營,阿炳稱其為——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