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拆開信件,裡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一切已就緒,三日後行動!”
沒有收件人,也沒有落款,只有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語和一枚不知道做什麼用處的玉符。
幾人研究了半天也沒有什麼頭緒,老劉道:“讓咱幾個大老粗研究這個,真是太難為人了,還是帶回去讓隊正定奪吧!”
其餘人聞言點了點頭,他們本就沒什麼文化,就這幾個字還是老徐讀出來的。要是換成大字不識一個的老劉,估計早就把這紙擦腚用了!
“老馬,這封信似乎有著一些重要的情報,回去交給隊正,說不定真能免除你此次的處罰!”老徐道。
身為一個前探馬的直覺,這封信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結果被老馬一行人誤打誤撞的給截獲了。要是能破譯上面的資訊,說不定能對蠻人造成不小的打擊。
在這種資訊面前,老馬所謂的“戰場抗命”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事實上,老馬等人本就沒犯什麼大錯,救助百姓不是應有之義嗎?
老馬把書信和玉符收好,準備回去之後交給隊正。同時,他和大黑幾人把那幾個死去蠻人的耳朵割了下來,從領頭蠻人的身上取下了一塊類似身份牌一樣的東西。
常人總以為戰場廝殺會把敵人的頭顱砍下來,以便能回去換取軍功。其實在實際的戰場之上,這是非常不現實的!
戰場上一片混亂,哪裡還有時間給你去割人腦袋?即便有那個時間,也太費勁了一點,而且十分不便於攜帶。
要是換做武藝高強的大將,一口氣殺個幾十人,那戰馬都帶不下那麼多的頭顱。所以,一般情況下,只是會把敵人的耳朵割下去來換取軍功。
至於能被特地割下頭顱帶回去的,那至少也是將軍級別左右的人物,一般的人可沒有這種待遇!
反正救援老馬等人的目的已經達到,此外還有意外收穫,眾人便驅馬返回。
老馬深深地看了林焱一眼,和性格大大咧咧的大黑不同,他對剛才的事情還是存在著一些疑惑。
由於他和大黑是緊隨著林焱追出去的,所以對一些事情看得比較清楚。也正是因為如此,心中才有了一些懷疑。
比如說:“林焱一個人追擊,為什麼能在瞬間殺死兩名蠻人士兵?那個領頭的蠻人為什麼會掉頭回來,而不是選擇去直接殺死林焱,他在顧忌,或者說可能在害怕些什麼?還有最重要的,透過之前的交手,這個領頭的蠻人不應該這麼弱,不然老默也不會死,但是他卻在第二次接觸中被自己和大黑直接殺死,這又是怎麼回事?
老馬是一個冷靜的人,從軍多年讓他擁有著極其豐富的經驗。而今天的一切顯然不是那麼尋常,且事情的疑點都和林焱存在著若有若無的關聯。
他不會認為自己突然間大發神威,也不覺得這是一個單純的巧合。只是,現如今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而且林焱暫時對他們無害,所以老馬沒有多言,只是對林焱的關注多了幾分。
林焱自然能感受到老馬的視線,其實也明白自己剛才的出手太過冒險。雖然已經極大限度限制了木木的能力,但這個青銅小獸畢竟可以匹敵後天境,對付幾個蠻人即便是留手,那也不是他們可以承受得了的!
但是事情既然做了,那林焱便不會後悔!自己與這些戰友雖然相處時間不久,但是他們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林焱也極為敬佩,不放走任何一個蠻人,這是林焱最後能為他們做的!
一路疾行,老馬他們很快便回到了那處早已被蠻人燒燬的村莊,而此時的那裡正靜立著十餘騎,領頭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腰懸橫刀,眼神冷冽,他便是老馬等人的頂頭上司,夥長張武。
老馬等人來到近前,對著張武拱手道:“張夥長!”
張武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老馬,道:“擅自行動,老馬,你膽子不小啊!出了事還得老子來替你擦屁股!”
一旁的老劉道:“夥長,老馬他……”
話還沒說完,便被張武揮手製止:“事情我已知曉,可是一碼歸一碼,“擅自行動”是事實,如果人人都這麼幹,那這隊伍還有秩序可言嗎?”
見老劉碰壁,其餘幾人也把求情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張武繼續道:“死去的村民我已令士兵安葬,你們救出來的幾名女子我也派人暫時把她們安置在了後方的村莊裡,你可以放心了!”
老馬聞言也便安了心,面對張武的訓斥,也沒有多說什麼。猶豫片刻,還是把書信和玉符的事情稟告給了張武,畢竟他是老馬等人的上司。
張武聞聽事情也是眉頭緊皺,把書信和玉符收到了懷中,對著老馬幾人道:“此事我會稟告隊正,你們幾人切不可外傳!至於老馬你的事情,也由隊正一併定奪,聽明白了嗎?”
老馬幾人聞言拱手道:“是!”
張武繼續道:“校尉大人已經開始佈局,這次定要讓這些蠻人有來無回!我們騎兵隊作為此次進攻的主力,切不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行了,老馬暫時編入老徐的隊伍,行動吧!”
眾人領命而去,隊伍迅速排列整齊,然後在張武的帶領下疾馳而去,只留下一地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