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去弄個蛋花湯,她能把沒剝皮的雞蛋和不知道從哪兒摘來的野花一起煮;讓她去煮個魚湯,她能把活魚直接扔鍋裡,差點兒把鍋蓋都給掀翻了……
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刀功了,畢竟她也是使刀的。但是,她切菜的手法就有點兒駭人聽聞了!
左右手裡各握一把菜刀,然後雙管齊下,刀勢疾走如飛,知道的是剁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屠婦初長成”呢!
久而久之,林焱也就不敢再讓她做飯了,只要有空,自己便承包了兩人的伙食任務,畢竟他真的不想再體驗那些黑暗料理了。
不一會兒,飯菜便做好了,林焱把熱騰騰的飯菜端到堂屋裡,擺了滿滿一桌,便招呼幾個人吃飯。
即使算上新來的魏蒙和一起吃的楊老頭兒,也才只有四個人,故此林焱也只是準備了六菜一湯。畢竟做多了也吃不了,浪費可恥,他認為自己還是很節儉的!
四人坐定之後,林焱趕忙熱情的招呼大家吃菜,笑呵呵的衝著楊老頭兒說道:“楊大爺,來來來,嚐嚐我做的白切雞。”
楊老頭兒夾了一筷子,放在嘴裡嚼了嚼,然後暼了林焱一眼,道:“太柴!”
接著茗雅夾了一筷子肉片到楊老頭兒碗裡,道:“楊爺爺,嚐嚐這個青椒肉片怎麼樣?”
楊老頭兒笑眯眯的嚼著,嘴裡不住的誇讚:“不錯不錯,好吃!”
林焱見狀嘴角微微抽搐,心想:這老頭兒!飯菜都是我做的,茗雅這丫頭讓你吃你就說好吃,我讓你吃你就挑刺,要不要這麼區別對待啊!
話雖如此說,但是這老頭兒吃的可一點兒都不少,看著他風捲殘雲的作派,林焱和魏蒙對視一眼,也趕緊動筷,生怕慢了就被老頭子都搶去了。
晚飯之後,魏蒙先暫時和林焱住在一起,這倆隔了一天就又睡到了一張炕上,也是……緣分啊!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李宗盛幾人便相繼前來。由於這院子本就是李宗盛找的,所以有他帶路,也不怕找不著林焱。
見有好幾人來找,楊老頭兒也看出了幾人有事情要談,便藉故出門溜達溜達,看著老頭兒消失在遠處的背影,林焱笑著搖了搖頭,心想:這老頭子有時候也是挺可愛的嘛!
李宗盛見狀也長舒了一口氣,他怕的人也不多,但這老頭子偏偏就是其中一個,每次見到他就犯怵,此刻他走了,自己也能輕鬆點兒。
現在院子裡留下的都是知情人,林焱便開門見山的問道:“事情怎麼樣?”
徐大海聞言臉色有些難看,道:“對不起,昨天我把事情說給了我爹聽,他雖然也很同情魏蒙大哥的遭遇,但是畢竟他是禮部尚書,此事不歸他管轄,非要摻和的話便是越權,反而不利!”
一旁的薛霓裳也接著道:“我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奶奶說以我爹的身份在長安行事更要慎重,武官干涉政務自古以來便是大忌,打個招呼還行,但是插手的話可能會適得其反。”
魏蒙聞言有些失落,對於這個結果,林焱也是有些預感。畢竟身在官場,各有各的難處,有的時候身家性命都系在當家者一人身上,不可能為了一個外人去冒險。
對於魏蒙,他們或許同情,但絕不會為了這抹同情來用自己的前途做賭注,這種不理智的事情不可能出現在官場人的身上!
可是,他林焱不是官場人,只是一介平民,所以,賭便賭了!
一旁的李宗盛看幾人都沒問他,頓時就急了,道:“我爹才是處理這件事情最合適的人選,你們怎麼不問問我?”
林焱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你爹也有難言之隱?”
李宗盛搖了搖頭,道:“不是,我爹答應了,要我先來知會一聲,一會兒衙役來帶魏蒙上公堂,他親自主持這件事!”
林焱聞言眉頭一挑,顯然少尹大人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按他原先所想,即使少尹大人願意替魏蒙主持公道,那麼也應該是從長計議才對!
如此迅速的反應速度與直接的處理方式,委實讓林焱有些沒有想到。
而一旁的魏蒙已經激動的攥緊了雙拳,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整整兩年之多,這一次能否為妻子復仇,為自己洗刷冤屈,就全看之後的公堂之行了!
幾人簡單商量了接下來的一些細節,說話間,一隊衙役進了小院兒的門,為首的官差問道:“誰是魏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