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一把拉開後座門,不客氣地伸手往洛文臉上拍:“醒醒,洛文!”
“嗯?到、到了麼?”洛文迷迷糊糊醒來,還是一副搞不清楚方向的樣子,正眼對上舒望的怒容,才悚然一驚清醒過來,“舒望姐,誰惹你了?”
舒望將人從車上揪下來,心裡不竟開始懷疑,到底穆璟戈和白琉璃的婚事是不是真的,怎麼洛文這丫頭看到她沒有半點不自在!
“洛文這段日子也住在莊園了,正好你們兩個好閨蜜可以做個伴,也省得你天天抱怨無聊。”許清河笑意得體,十分有待客之道。
舒望一臉嚴肅,沒有想笑的意思,滿眼都寫著到底怎麼回事?
“你自己和她說吧,穆璟戈和白琉璃即將結婚的訊息,她已經知道了。”許清河對洛文使了個眼色。
洛文回頭看舒望,這才明白她不高興的原因,越發心虛,拉住舒望的袖子囁喏道:“對不起,舒望姐,我不是故意對你隱瞞的。”
“別說那些虛的,到底怎麼回事?穆璟戈是不是又有什麼新的計劃了?”舒望一把撇開洛文的手,擺明了不說清楚就劃清界限的態度。
許清河很識趣,趁舒望對洛文逼供,就離開辦自己的事情去了。
等他走遠了,洛文才拉住舒望的手,說:“舒望姐,你別多想,穆總不會真的和白琉璃結婚的,你相信我,我們在這兒最多呆一個月,他們肯定會過來接咱們的。”
舒望詫異扭頭,覺得洛文一定知道內情。
可是瞧著這丫頭的神色,貌似是不準備告訴自己。
“你別這麼看著我。”洛文越發心虛,“穆總特意交代了,說你性子直,怕你將自己置於危險當中,所以才沒有告訴你。”
舒望皺皺眉頭:“你到底站哪邊的?別和許清河一樣說話大喘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趕緊給我一次說清楚,否則,你以後就都不要和我說話了!”
見舒望是真急了,洛文這才竹筒倒豆子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原來,穆璟戈派秦君哲將她送走後,自己一刻沒閒,就開始全力調查那件偷盜案和他母親的下落。
然而,白琉璃早有準備,之前的種種跡象已被她一一抹除。
林挽月也是個老奸巨猾的主,之前說好的穆璟戈和白琉璃訂婚後就放了穆璟戈的母親,沒想到她竟然臨時反悔,只給了穆璟戈一段關於他母親的影片。
現在,兩人又達成了新的交易,那就是穆璟戈和白琉璃結婚,婚禮當天林挽月會讓穆璟戈的母親參加他的結婚典禮。
再加上白琉璃利用她父親在警局的關係,不斷阻撓穆璟戈的調查工作,轉了一圈下來,穆璟戈並沒有查到實質性的線索。
可雁過留痕,穆璟戈到底還是查出一些蛛絲馬跡,一切都模糊地指向偷盜資料一事與白琉璃和林挽月有關。
奈何白琉璃在和田甜會面之後,一直低調行事,讓人抓不出毛病。
穆璟戈和洛狄商議了一番,決定將計就計。
舒望聽後驚訝出聲,眉宇間都是濃濃的擔憂:“如果白琉璃真的和林挽月結盟了,那我們不就又多了一個勁敵?”
“你放心,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洛文握緊舒望的手,聲線越發堅定。
看著洛文義無反顧的表情,舒望欲言又止,幾番掙扎之後,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背後搞鬼的人定有林挽月和白琉璃,有關這一點,她早就猜到了。
可敵人太過狡猾,效忠於白琉璃的田甜也不知真病假病躲進了醫院,只剩下一個白琉璃還尚有攻破之地,若不趁此機會連連追擊,怕是時間一久,連白琉璃也逃脫了去,到時,穆璟戈這出假結婚的戲碼只怕要變成真的了。
“所以,穆璟戈怕我走了之後,白琉璃對你下手,索性就把你一起送過來啦?”沉默了良久,舒望若有所思地說。
“嗯,我這可是過來投奔你的,你得負責逗我開心。”洛文見舒望神情鬱郁,強打了精神露出微笑調侃。
舒望嗔怪地一瞪眼,心下早已瞭然:“你少來了,就你這腹黑的體質,白琉璃哪裡是你的對手?”
被舒望一語中的,洛文嘿嘿乾笑了兩聲。
“我們現在在C市的訊息是不是被瞞得很好?”
“對啊,怎麼了?”洛文頓住笑意,一臉疑惑地問。
“你過來,聽我說。”舒望轉了轉眼珠子,朝洛文勾勾手指,壓低聲音:“你這樣......將我們在C市的訊息傳出去,然後......”
“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洛文聽完舒望的整個計劃,一雙眼眸裡全是欣喜,其間還夾雜著幾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