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去之前她已經和洛狄通了電話,所以,當她來到洛狄家時,洛狄已經等候多時,把茶都給泡好了。
她一進屋,在沙發上坐下,洛狄就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舒望也沒客氣,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然後,將穆璟深透露給她的訊息,簡單地給洛狄說了一下。
洛狄聽後,驚愕之餘,抓不住重點地感嘆了一句:“沒想到這穆璟深對你夠一往情深的啊,為了你,居然連他母親都出賣了。”
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大哥,你能不能抓一下重點?”舒望忍不住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聞言,洛狄收斂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微微勾唇,“你既然主動來找我,想必心裡已經有了計劃。”
舒望見洛狄終於將話題引回了正軌,立馬就正色了起來。
“我現在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可以一箭雙鵰,你要不要聽一聽?”
“你說。”洛狄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言簡意賅地說道。
舒望直接忽略掉對方那透露著不信任的眼神,拿起桌上的簽字筆把玩著,臉上掛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就在洛狄按耐不住想要說話的時候,她才裝作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說道:“白琉璃現在人在C市,而林挽月被穆璟戈故意製造出來的公司危機纏得脫不了身,現在是對付田甜的最好時機。”
此言一出,洛狄的眼神都變了:“你怎麼知道林挽月的公司發生了危機,難不成你還安插了人在穆氏集團?”
舒望直接甩過去一個“你想多了”的眼神,一臉冷靜的說道:“這算是什麼機密麼,要不是她的公司發生了危機,怎麼可能那麼著急地讓穆璟戈和白琉璃結婚,說白了,她不過就是想用一紙婚約,將白家和自己捆綁在一起。”
“可是田甜畢竟只是一個小角色,我們用得著這樣大張旗鼓的設計她麼?再說了,她十分特殊,既和白琉璃有關係,又和林挽月有聯絡,同時又不完全是兩人之間的傳話人,我怕……”
洛狄後面的話沒講出來,但是舒望已然猜到了他的意思,對方無非就是怕這樣動靜弄得太大,然後不好收場。
可是她舒望是什麼人?不幹就一點都不幹,若是要乾的話,就要幹一票大的!
“田甜不就是藉助了人們先入為主的觀念,將做的一切事情推到白琉璃身上麼,那我們也可以這樣做啊,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洛狄的眸子暗了暗,“你想做什麼?”
舒望剛想解釋,卻在看到男人那張陰沉著的臉色時,話鋒一轉:“你就說幫不幫我這個忙吧!”
這女人真的變得狡猾了呢!
洛狄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像是做出了很大的決定似的,將頭一轉,目光灼灼地盯著舒望的眼睛,“看在你也幫過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這一次吧,不過你得告訴我,你想怎麼做?”
“能怎麼做?調虎離山唄。”舒望撇了撇嘴角,不在意地說道。
雖然她目前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但是,主動出擊總比坐以待斃強。
調虎離山?就怕把虎調離山了狼又出來了!
洛狄在心底輕嘆了一口氣,他看著舒望滿心期待的模樣,又不忍心潑她冷水,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說道:“這件事情要不要給穆璟戈說一聲,讓他那邊稍微配合一下。”
如果有穆璟戈出馬,那麼他就稍微要放心一些了,公司的事加上私人的事已經讓他忙得不可開交,他實在是無心照料舒望。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怕的就是對方玩陰的,到時候他分身乏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