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舒望就跟著秦君哲一起離開了。
兩個人回到公司裡時已經是下午六點了,正好趕上了員工快下班的時間。
舒望一路小跑的走進了公司,然後迅速的下樓,將標本材料放在了伊麗莎白的桌子上。
伊麗莎白看著桌子上的保溫箱,淡淡的看了一眼。
“終於找到了?”伊麗莎白麵無表情的開啟了保溫箱,接著便看到標本材料都一一擺放在保溫箱裡,儲存的很是妥當。
她心裡本來做好了標本消失的準備,卻沒想到舒望還是將他們找了回來。
這標本可是她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從世界各地收集到的,如果弄丟了的話,這已經不是金錢的問題了。
再給她10年,20年,她都不會找到這麼齊全的標本。
她知道很多人都打著這份標本的想法。
這標本失蹤的這幾個日日夜夜裡,她一直在反思自己。
是不是自己當時將標本留在公司裡是抱著僥倖的態度,才造成的這場事故。
畢竟實驗室裡的保密箱都不怎麼樣。
“是的,您看這些標本您當初丟的那些嗎,有沒有被人調包?”
她實在是信不過剛剛那位白髮店主,居然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了他們。
按理說黑市的那些人不是應該斤斤計較的嗎,怎麼會這麼輕鬆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伊麗莎白松了口氣:“沒有調包,全都是原來的東西。”
這些標本她天天都在看,天天都在研究,是不是真的,她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看著伊麗莎白舒心的眼神,舒望突然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那就好,那麼在您拿回這份標本之前,我想請您替一個人道個歉。”
“道歉?”伊麗莎白的鷹眼瞪著她:“跟誰道歉?”
舒望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看來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在上次標本剛剛消失的時候,您第一個懷疑的人是誰?”
“這個……”伊麗莎白猶豫起來:“你是說洛文?”
伊麗莎白當即緊皺眉頭:“雖然你將資料帶了回來,但是也不代表我要對你百依百順,你倒是應該好好問問那女孩,為什麼大半夜的還往實驗室裡跑。”
接著她坐了下來,慢悠悠的理了理自己的領口。
她白皙的面板透著冷清的光澤,將一顆藍眼珠襯托得更加的深藍。
而此時那深邃的藍眼珠正在盯著舒望。
縱使是這樣,舒望也不認輸,她倔強的看著伊麗莎白。
“不論如何,您不僅懷疑了她,更是在之後用不入流的詞語誹謗了她,難道這還不夠您替她道歉的嗎?”
“我說過了。”伊麗莎白雙手抱胸,有些不解的看著舒望:“員工是不能私自進入實驗室的,這個道理你們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是,這個我比你更清楚,可是洛文跟我說,是文潔故意讓她去實驗室裡等著她的。”
伊麗莎白將手裡的標本放進了專用的冷凍庫裡:“這麼說,這資料是文潔拿走的?”
看著面前清冷高雅的醫學博士,舒望最後還是開了口:“是的,所以我才說你冤枉了人。”
伊麗莎白有些動容,她的確是不該說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