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晚上的風清涼,把他的腦袋也吹得清醒了許多。
還沒有跑到門口,他就遠遠的看見了那個人。
小區門口保安室裡正在打盹,舒望就站在門口的等下,身邊的地上坐著一個女人,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當他走近了一點看清楚整個人之後,瞬間,瞳孔欲裂。
她頭髮被風吹得凌亂,白襯衣上有噴的血跡,胳膊上也是,看向他的時候,眼中的疲憊根本無法隱藏。
“你來了?”她輕飄飄的說。
穆璟戈握緊了拳頭,深呼吸了好幾下之後才忍住了發火的衝動,走到舒望的身邊,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從頭到尾檢查了一個遍,確定了這些血並不是舒望的之後,才臉色鐵青的問。
“怎麼回事?”
舒望感覺到了他的憤怒,沒有辯駁,只是簡短的交代了今天的事情經過,關於自己在酒吧的經歷,壓縮成了一句話:“有人礙事,我就拿酒瓶敲了一下。”
穆璟戈詭異的沉默了一下之後,諸多的話都化成了一句長長的嘆息。
隨後,他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
很顯然,醉的不省人事了,舒望應該也是問不出地址了才帶回來的。
這個女人他記得沒錯的話張薇薇給他的資料裡面有寫,是舒望在研究所兩個朋友之中的一個。
他伸手隨意的把地上的敵人提了起來,然後像是抱著娃娃一樣的抱在懷裡,對著舒望說:“走吧,今晚讓她待在你那裡吧。”
看著他如此輕鬆的就把比自己重了十幾斤的安生抱了起來,走得還那麼的輕鬆,他忍不住在想,男人的力氣果然都很大。
若是今天自己在酒吧沒有先手的話,怕是被碾壓的就是自己了。
只是,今天在酒吧裡的那個男人……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穆璟戈一路沉默的抱著安生,到了舒望的房間之後直接往沙發裡一扔,隨便找了條毯子胡亂的蓋上,不給舒望說話的空擋,拉著她直接往隔壁走。
這時候舒望才發現穆璟戈的房門沒有關。
難道他也是和自己一樣慌亂到忘記關門了嗎?
穆璟戈把舒望推進了屋子,門一關,直接按到了門後,而自己則堵在她的身前,連逃避眼神的機會都沒有。
“仔細說說吧。”
他的聲音低沉的可怕,但是卻無比的平靜。
但是舒望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深呼吸了一口,舒望解釋道:“楊曉曉和安生分手了,安生去酒吧喝酒打電話和楊曉曉哭訴,楊曉曉沒有勇氣見她,於是讓我去接……”
“不是這個!”穆璟戈低吼出聲,他抓住了舒望的胳膊,看著上面的血,目光通紅:“這是怎麼回事?你和別人打架了?”
“額……準確來說是我單方面的打人。”
不知道怎麼的,舒望突然覺得有點底氣不足了。
“恩?”穆璟戈繼續保持疑問,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當他聽到了舒望的那句話之後還是放心了不少。
她沒有受傷就好。
接下來,舒望把自己在酒吧的經歷,怎麼打人的,包括打人的姿勢都告訴了穆璟戈,穆璟戈的眉頭才稍稍的舒展開來。
聽完之後,穆璟戈看著舒望,許多的話堵在胸口,悶悶的,最後卻只說出來一句:“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