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裡人不知道你們的事情吧。”
楊曉曉搖了搖頭,咬著嘴唇說:“不知道,她不讓我說出來。”
舒望沒有說話。
感情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她沒有依據,所以沒辦法理性的為楊曉曉分析,只能保持沉默。
兩個人都沉默了,實驗室靜悄悄的,連一根針落到地上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過了一會,楊曉曉突然笑了一下,看著門外的方向,輕輕的說了句:“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我,所以才會藏著我,現在她家裡人一讓她相親她就來和我分手。”
舒望抿了抿嘴唇,嘆了口氣:“你找她說清楚吧,就算是分手,也要斷的乾乾淨淨。”
在舒望看來,所有的藕斷絲連都是等著對方來挽回自己,她們相互喜歡是肯定的,只是夾雜著太多的事情,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分手也好,複合也罷,需要一個一錘定音。
舒望平時不關心這方面的時候,關鍵時候一出口就點醒了楊曉曉。
楊曉曉恍若大夢初醒般,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轉身就往門外跑。
看著她倉皇的背影,舒望不自覺的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是不事也是這樣的慌張呢?
當這個可能性出現在她的腦海裡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好像也稍微的能理解點楊曉曉的感覺了。
半個小時之後,楊曉曉回來了。
與去的時候不一樣,回來的時候她的表情顯得釋然的多了。
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得到的答案似乎並不是那麼如人意。
“她說,讓我別再找她。”
答案是兩散。
楊曉曉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哭了很久,沒有哭出聲,沒有打擾舒望工作,實驗室裡面的聲音只有舒望工作時的小聲響,還有那種哭到動情時的無法抑制的抽泣聲。
舒望也沒有覺得她吵,只是會是不是的朝她看一眼。
她不理解為什麼人們會因為一段感情的結束而用哭泣來虐待自己,若是她自己的話,可能會比楊曉曉理性得多。
中午吃飯的時候,楊曉曉沒有去研究所的小食堂,而是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做著自己上午落下來的工作。
在小食堂,舒望看到了安生自己一個人在吃飯,一口飯,半口淚,實在狼狽。
既然兩個人都是如此的不捨,那麼楊曉曉所說的,安生不喜歡她的那個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那麼只有可能是另外的一個可能性了——外來因素破壞。
正如她所說,相親,嫁人,對於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來說,很正常。
在舒望看來,楊曉曉沒有來這裡吃飯就是為了避免和安生碰面,這也是她最後可以留給安生的溫柔了。
不打擾,也就不會困擾。
下班之後,楊曉曉叫住了舒望。
“什麼事?”舒望問。
“明天是後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你可以陪我一天嗎?我突然發現,我除了安生沒有可以找的人。”
舒望垂下眼眸,略微思索了一下,遲疑著點了點頭。
她並不認為自己會給楊曉曉的療傷帶來什麼正面效果,但是她如果要求,自己也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