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推開我,就當做是安慰我的不安吧。”
話罷,他又低下頭去繼續了那個帶著些許不安的吻。
舒望感受到他的呼吸很急促,和上次的吻完全的不一樣。
不安嗎?
他也會和自己一樣,看不到對方的時候就會不安嗎?
這個疑惑還沒有浮上心頭,就被穆璟戈越來越強烈的吻給堵了回去。
他主導了她的身體,同時,佔據了她的思想。
月光下,一雙絕美的璧人立於花園之中,緊緊相擁,幽幽的花香和涼爽的秋風吹散了些許的曖昧,卻讓兩個人心頭的悸動變得愈加濃烈。
這一刻,他們只有彼此。
……
許清河開車到了醫院,主治醫生早已經等候在住院樓的大門口。
看到了他之後,遠遠的便迎了上來,只不過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安靜的跟在許清河的身後。
這樣的場景已經重複了很多次了,許清河甚至都能數的清從門口到那間VIP病房所需要的最少的步數。
推開門,直接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白色的病床,病床上躺著一個人。
是個老人,男的,面容還算硬朗,只是眸色中卻透著許多的滄桑和疲憊。
許清河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的人,眼中閃過一絲的不忍。
他最害怕看到這樣的爺爺,就好像是要燈盡油枯了一樣,只不過現在這微弱的火苗,被圈在了一方小小的病床裡。
“爺爺。”
床上的人看向了許清河的那一刻,眼中竟然閃過了諸多的情緒,最後被定格在眼中的,是無奈。
“你來了。”
“恩,我來了,爺爺。”許清河坐在床邊的白色椅子上。
床頭擺著水果,但是卻並是不用來吃的,而是用來沖淡屋子裡的消毒水的味道,因為許龍現在已經無法進食,只能靠蛋白營養劑來維持生命。
誰又曾想到,風光了大半輩子的許老將軍,現在正如風中的殘燭一般。
“清河,我時日不多了,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吧?”許龍用盡自己的全部力氣,儘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底氣。
“知道。”許清河低下頭,修長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恰如現在他的心情一般。
“儘早把事情定下來,你姐姐已經為你犧牲太多了。”
“知道了。”許清河如數的回應著。
接下來,便就是長久的無言了。
坐了大約有半個小時,護士便從門外推門,“許先生探望時間結束了,還請讓病人休息吧。”
許清河點點頭,站了起來,給許龍掖了被角。
臨走之前,許清河說:“爺爺放心吧,您說的那些,我都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