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愣了一瞬,隨即回過神,點頭,往裡走,“恩,來了。”
兩個人打招呼的樣子特別的熟稔,絲毫不像是才見過兩三面的人,倒有點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
“喝酒嗎?”穆璟戈舉起玻璃酒杯,晃了兩下,杯中琥珀色的液體被燈光一照變成了曖昧的暖黃色,半化的冰塊發出了“嘩啦呼啦”的響聲。
“心臟不好不能喝。”舒望冷冷的回答。
接下來就是長久的無言了。
舒望看著窗外的方向,巨大的落地窗把夜景展現的淋漓盡致,天上星幾微亮,唯有那一輪明月亮的孤獨。
她看著窗外,有人看著她。
穆璟戈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不知道怎麼的就看的出了神。
這個女人和自己想象中的大多數女人都不一樣。
她雖然長得秀氣,臉卻很蒼白,蒼白到幾乎透明,或許今天是因為化妝的關係看起來氣色好了些,但是依舊掩飾不住的是眼中的那股,和年齡不符合的滄桑感。
明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為何眼神就像是看破人生的出家人一般的平和且無波瀾呢?
比起她那蒼白的臉色和平淡的眼神,更吸引人的是她一成不變的表情。
她好像從未真心的漏出一個微笑,總是帶著點疏離和敷衍,平時的時候更是不喜不悲。
“這麼看我做什麼?”
舒望的一句話把穆璟戈的魂拉了回來。
他這才注意到,那個看著窗外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看著他了。
“我對你很好奇。”
穆璟戈突然坐直了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叉放在嘴的下邊,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一頭狩獵的豹子一樣敏銳,“這些年來,你都是怎麼過來的?”
舒望身體微微頓了一下,隨後恢復了平常。
她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伸了個懶腰,像是在回憶著什麼似的,用一種虛無縹緲的語氣說著。
“你可知道為何你會突然被找回來以穆璟琛的身份來進入董事會?”
“大概知道。”穆璟戈帶著滿身的酒氣走到了舒望身邊,和她肩並肩看著窗外地上的車水馬龍縮成的小光點,斑斑駁駁。
他突然笑了,邊笑邊說:“穆璟琛心臟病沒有好轉,沒辦法進入公司,林挽月捨不得將穆家所有的一切被董事會的一群人瓜分掉,所以才讓我出面代替他。”
“是啊,為了穆家和穆璟琛。”舒望心跳突然加速,一種窒息感撲面而來,沒有辦法,她只能深呼吸幾口,用力的趕走了窒息感。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