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穆璟戈的臉色冷了幾分,食指和拇指緩緩摩挲,眼底的戲謔完全斂去,剩下的只有凜然。
這件事在穆家都是秘密,林挽月生怕這專案影響到他們夫妻在董事會的地位,所以竭盡所能的粉飾太平。
“因為我在實驗室長大,穆家廣羅的可不止是人才,還有全世界各地的患有同樣疾病的孩子作為實驗體。”舒望說道,目光卻透著刺骨的恨。
“而我就是其中一個,而且是最有希望的,還活著的實驗體,可惜了,一個月前,連我也死了,被送進了焚燒爐,不過走運的是,我的心臟告訴我還不能死,在推進去的前一秒,我活過來了。”
舒望聳了聳肩,對那一段黑暗的記憶沒有一絲隱瞞,她永遠都記得每天被推進焚化爐的屍體,在實驗室,他們沒有姓名,只有程式碼,死了,就沒有價值了……
穆璟戈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黑眸裡冗雜了幾分令人不解的幽深,意味深長道:“穆家實驗室的爆炸案,和你有關係。”
“是我做的。”舒望毫無避諱道。
‘嗤”穆璟戈不覺莞爾,壓低了身體,用著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你不怕我把你送回實驗室,林挽月可是出動了所有人,調查這件事。”
面對穆璟戈的威脅,舒望沒有一絲怯懦,反而篤定道:“你不會。”
斬釘截鐵的三個字,讓穆璟戈終於撕破了往日對人的假面,驀得沉眸,緩聲道:“別以為你很瞭解我。”
“我當然瞭解你。”舒望平靜的說道,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種惺惺相惜的錯覺。
從在穆家別墅的第一次見面,舒望便有了這樣的感覺。
“我覺得,我們是同類。”舒望望著穆璟戈,在這張俊美無儔的臉上,看到的只有仇恨,雖然他很好的掩飾了,可是經歷過同樣憤怒的自己,卻完全察覺得到。
“我們有一樣的目標,不是嗎?”舒望歪著頭反問道。
穆璟戈一言不發,只是看著舒望,凜然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可是她卻渾然不覺,只是這麼靜靜地對望著。
沉默長達了十幾秒之久——
“當然,我們是同類。”
終於,穆璟戈開口,富有磁性的聲音意外的好聽,舒望明白他已經答應了和自己合作,這一次的宴會也不虛此行。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