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煙被摔得吃痛,卻也顧不上痛,從地上爬起驚疑問道:“段大人明日也去觀禮?”
段長歌負手而立,低笑著勾起嘴角,眸光落在白寒煙的臉上,露出傲慢玩味的笑容:“什麼天降仙眼,涅槃極樂,本官可不信,韓煙,本官將寶壓在你身上了,你可別叫本官失望。”
說罷,輕笑一聲抬腿離去,白寒煙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開口喚住他:“段大人,下官還有一事不明。”
段長歌停住了腳步,白寒煙看著他的背影,凝眸問道:“段大人,下官房裡的人可是你安排的?”
“本官可沒有那個閒心。”段長歌嗤笑一聲:“是軍醫挽兒冒充你躺在雅間床上,不過她唬的了成御一時尚可,可瞞不了那狐狸太久。”
白寒煙心下大驚,瞳孔驟然收縮,這成御老奸巨猾一定在去她房間查驗,那是挽兒可就危險了。
成御吩咐茶樓廝奴將白寒煙下榻的雅間圍了個嚴實。
成御睨著緊閉的雅間,眼中瀰漫起了一陣陰寒的血色,陳思宇聞聲從房裡走了出來,身披著外泡,睡眼惺忪:“成掌櫃的,這麼晚瞭如此興師動眾,可是出了什麼事?”
成御立刻變了臉色,換上衣服驚恐焦急的表情,對陳思宇俯身施禮道:“陳大人,可要為小人做主,今夜裡祠堂來了奸佞之徒,企圖破壞明日王大戶涅槃之事。”
陳思宇立刻驚醒,駭道:“竟有這等事?”
“是啊,是啊,若壞了明日的大事,就是小人的不是了。小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成御有些不知所措。
“此事非同小可,快去找韓大人來主事。”陳思宇一時也沒了主意。
“小人也正有此意。”說罷,走進白寒煙的房間,附耳傾聽裡面的聲音,雙眼閃著微光,輕輕的敲了敲門扉,道:“韓大人,韓大人,小人又是求見。”
半響無人應答,成御臉色微沉,語氣也陰森起來:“韓大人你果然不在房裡是麼?”
還是一陣靜默,成御回頭對陳思宇,臉色難看道:“陳大人,看來有人不相信仙眼涅槃之說,非要闖入我祠堂聖地不可!”
陳思宇面露為難之色,道:“成掌櫃的說的可是……”
“可是韓某?”
韓煙倏地開啟大門,穿著白色褻衣,披著外泡頭髮散亂的站在門口,只有一雙眼絞著波光:“成掌櫃的事不相信我了?”
成御眯著眼盯著她良久,臉色變了幾變,問道:“韓大人這是剛睡醒?”
“早就醒了,你剛才派廝奴爬窗戶的時候,我就醒了。”白寒煙臉帶笑意,並未有一絲不悅。
成御臉由青轉白,鼻翼動了幾動,卻也是個能沉得住氣得人,連忙雙手作揖,恭敬道:“小人不敢懷疑韓大人,只是祠堂深夜進了賊,小人不得不對所有人堤防。”
“你說對。”白寒煙穿上衣服,長腿跨出門外,對成御緊張道:“快去祠堂看看,也許那賊人會留下什麼線索。”
成御臉色大變,急忙拉住向祠堂走去的白寒煙道:“明日便是涅槃,怕衝撞了神靈,祠堂現下不準任何人進去。”
“哦?”白寒煙挑眉:“你就不怕那賊人在祠堂裡設下陷阱,明日王大戶的涅槃極樂無法進行?”
成御在白寒煙這一問後,臉色一陣慘白,卻是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陳思宇見成御猶豫不決,上前一步道:“不如這樣,我們派人進去檢查一下,若沒問題就立刻出來,也不過須臾時間,即檢查了祠堂,也不會衝撞了神靈。”
“如此甚好。”成御幾乎是立刻贊同。
“韓大人覺得呢?”陳思宇轉眸問向一旁的白寒煙。
白寒煙眉梢揚起,卻是勾唇反問道:“那派何人進去好呢?”
成御立刻張口,白寒煙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冷聲喝到:“倘若成掌櫃的看不出圈套,攪了明日之事,這個責任你單的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