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本就弱肉強食,實力為尊,見慣了各種生死搏鬥的他,早已見怪不怪。
“那他們誰會贏?”丁澤明白張陵神色中的擔憂,問道。
“誰輸誰贏不好說,也要看過才能確定,但張淮的話,也就是這小子他師尊,是肯定不會輸的,不過想要殺了那鬼不死,還差些火候。”邋遢老頭沉吟一二,緩緩道。
張淮修煉功法雖有壓制鬼不死之效,但兩大宗門爭鬥紛紛,若張淮真有把握徹底滅了萬毒宗,何必拖到現在。
而且,那鬼不死給他的感覺,絕非尋常那般簡單,想必也有不少底牌足以對抗張淮的天師道。
張陵聞言,面色緩和,鬆了口氣,最終對著丁澤以及邋遢老頭恭拳俯首,張了張嘴雖無聲音,但看嘴型也是些感恩之話。
言罷,他確認腰間的兩個羅盤都在之後,便是再度張了張嘴,看口型應是離別,隨後就要轉身離開,可瞬間丁澤可就炸毛了。
誰走都行,就張陵不行!
且不說這一路上照顧張陵的艱難辛苦,就單單張淮那句,他日道謝四字,是真的他日,還只是口頭的遙遙無期無從得知,所以張陵可謂是一個至關重要的角色。
他現在的身份對丁澤來說就如同天子一般,而丁澤要做的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挾張陵以令天師道。
所以,不管用盡什麼辦法,張陵絕對不能走!
“站...”丁澤神色嚴肅,低喝出聲,可站住二字還為說完,他喉間便是發不出一絲聲音。
“戰?!”張陵渾身一僵,回頭看丁澤目光凌厲,渾身一個哆嗦,扭頭就跑。
戰個錘子!他幾斤幾兩自己還不清楚?丁澤可是在密境中殺得七進七出的大神,哪什麼戰?皮糙肉厚嗎?!張陵想到這裡,更是使出了吃奶勁跑離,路上被絆倒也不敢絲毫停留。
而丁澤看著身影極速遠離的張陵,一臉懵逼,嘴角抽搐,隨後搖頭嘆氣,對著那幾個黑衣人努努下巴,看著邋遢老頭笑了笑之後,身形一晃便是消失在原地。
看著直奔張陵而去的模糊身影,邋遢老頭搖頭無奈一笑,隨後將幾人摞在一起,輕輕一跳,坐在人山之上,瑩瑩月輝傾灑而下,他抬頭面對那輪圓月,目露沉思。
“偽息籙,上等符籙,煉製條件苛刻,價值不弱於一些神丹,效果的話抵抗威壓,乃探索高等秘境必備之物,而且這無法出聲的副作用老夫也是頭一次聽聞,”他低聲喃喃,“還有那挪移物體的手段更是神奇,隨手一翻他物來,毫無空間波動,與小姐當年的手段如出一轍。”
邋遢老頭映月思索,無果搖頭,最終遠遠便是看到一道身影閃現不斷,肩上還扛著一人,除了趕路聲,再無他音傳出。
“速度倒是挺快。”邋遢老頭點了點頭,跳下人臺。
而丁澤身影閃現不止,甚至連《奔雷風影決》都未曾施展,每次閃現,原地都有著一個模糊殘影緩緩消散。
呼。
盞茶功夫,丁澤便是來到邋遢老頭身邊,微微呼了口氣,一把將張陵給扔了下來。
隨後兩人也不顧邋遢老頭,直接死死對視,皆是眼神變化的同時,面色也在變化不止。
兩人相對,一坐一站,一人神色委屈無辜,一人神色嚴厲無比,不知為何,這張陵的委屈無辜竟有幾分幽怨的感覺。
而遠遠看去,這兩人竟是給人一種惺惺相惜的滋味。
“可泣可泣啊,”邋遢老頭一臉感慨欣慰,抬頭望月,“小姐,你看到了嗎,心意相通,真正的心意相通,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人啊!”
丁澤哪知邋遢老頭心思,此時他與張陵之間的談判也隨著張陵的點頭幽怨預設結束。
至於那幾個黑衣人,丁澤都從未聽說,既然對他心有殺意,丁澤又非心慈手軟的大菩薩心腸。
所以只見他手持斷崖,面色冰冷森然的走上前去,手起崖落,鮮血噴射,那幾人幾乎連聲慘叫都未發出,便命隕黃泉。
若是早知道後果如此,想必他們死活也不肯接收這任務。
隨著系統聲響起,經驗值收入,丁澤微微呼了口氣,轉身離去。
幾人連凝氣都無,再加上地球上的修士質量底下,所以獲得的經驗值對於現在的丁澤來說也是微不足道,至於斬殺他們,只為除絕後患罷了。
做完一切,那些儀器太過複雜,丁澤也懶得研究,直接釋放靈氣,奔湧而過,許些儀器以及武器都化作灰飛消散。
至於其他幾個武器材料不知,只有些損壞,邋遢老頭倒是挺感興趣,也不顧丁澤那阻攔之心,直接硬塞進褲襠,丁澤也能就此作罷。
之後,他立於一高石之上,月光映照臉頰,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歐陽姐妹一活潑可愛,一清豔文靜的面容,心中泛起許些波動,不等邋遢老頭說話,便直接拽著張陵離開。
“迴歸,找媳婦兒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