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丁澤面色冰冷,看著那巨大骷髏長著血盆大口,好似無底洞般,一口口吞下那巨大峰巒牆壁!
其中,無數符紙,藥瓶,甚至丹藥,以及不同顏色的地方,皆是被其直接吞下!
他狠狠咬牙,每聽聞牆壁後方的轟隆牆壁石塊破碎聲,他就渾身一抖,靈氣也不由得更加狂暴。
甚至,在這狂暴之下,他渾身青筋凸起,雙目不由得血紅起來,周身好似一股異常氣場存在一般,還在空中飄落的砂紋符竟是自行飛離。
阿嚏!
突然,其渾身一個激靈,他皺眉揉了揉鼻子,面色有些發白。
“剛才...”他面色難看,抬手揮去額頭上細密冷汗。
“我體內到底有個什麼鬼東西!”他狠狠咬牙,心中憤怒,可又無奈。
一而再,再而三的這種失神狀態,當時心中所想唯一便是...
血液...殺戮...
甚至方才,若非這個噴嚏,怕他就直接入魔成瘋,找那魔尊拼命去了。
“丁...丁哥...”張陵喉結上下滾動,清秀面容上,寫滿驚懼。
丁澤回頭,賤兮兮的一挑眉,隨手從空中抓來兩張砂紋符,走向更是敬畏的張陵身邊,輕咳一聲,遞上前去。
“叫聲爸爸,都給你!”
聲音落下,張陵一愣,脫了吞口水,見其一臉賤笑,方才那般恐怖氣息盡數收斂,雖去感受,能清晰感受其體內的氣息,但不去釋放,自然不必去驚恐。
“這...這...”張陵面色還是有些發白,但心底依舊鬆了口氣。
“師尊曾三番兩次提醒我,說這世界,沒人能做我父親,原因是,身高難壓,怕是暴斃而亡。”張陵雖然對於那兩張砂紋符甚是心動,可還是繃著嘴,搖了搖頭。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從小我就在山上長大,且古書有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張陵嘆了口氣,喉結明顯上下滾動,“但師尊教導我時,近乎以‘狗屁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夫還想多活幾年’等等為口頭禪。”
看張陵一臉認真,絕非說謊般神情,丁澤都是愈發發覺有些玄乎起來。
這種太過玄乎的東西,他雖然不完全相信,可人家師尊起碼也有氣府實力,在地球都能稱王的存在,也會畏懼這等迷信,使丁澤不得不去多想一二。
畢竟天師道不如曾經那般輝煌鼎盛,且其內的煉丹煉器繪符一脈早已沒落,但其降妖除魔的本事可是一點不落。
尤其是那一身算術,天下聞名,有些權貴之人,哪怕天師道中方學會些皮毛的弟子一褂,都會掛上千金之甚!
更別說像張陵這等親傳弟子了!
而算術僅僅略懂皮毛,便皆可算出一事的大致走向,而精通與否,便是決定著整個褂中的精準細節。
像張陵這般精通算術的‘小神算’,更是一卦難求!
而對於這等高人來說,世人看來定是品質高尚,幾乎各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人,所以他們也不指望張陵這般人物去算。
而那方入門,學會皮毛的人,畢竟上山不久,那年齡尚小的不懂此事利益如何,至於那有些年齡的,幾乎將這‘千金’攬入口袋七八成之多!
算上三五褂,他們不說腰纏萬貫,那也算得上極其的富有,大多選擇讓同門師兄弟像師尊,張師兄稍上一句,下山了,便身懷鉅款的悠悠離去。
此類之人,數不勝數,所以別看天師道香火鼎盛,時常都是人煙沸騰,但如今更是一年不如一年。
天師道內部管理較為鬆弛,幾乎來一個收一個,但皆是打著算卦錢的歪心思,撈上一大筆錢之後,立馬逍遙自在去了。
久而久之,也可謂‘天師道弟子’,傳遍天下之多!
天師道當代宗主,也就是張陵師尊,如今只想如何改變地球靈氣資源貧瘠匱乏之勢,時待久日,也有機會同張道陵張天師那般羽化飛昇。
所以對他來說,哪怕足不出戶盡知天下事,只要不危及到宗門根本,就不會進入世俗。
而張陵時常待在宗主身邊,也算潛移默化,對於世事不去過問絲毫,可畢竟年齡尚小,做不到其師尊那般靜心潛修。
所以他對於錢財來說,雖不喜歡,可也做不到視如糞土。
可對於宗門上古時期的符籙等物,錢財完全難與之匹配!
他雖然盯著丁澤手中的兩張砂紋符,只覺內心火熱,口乾舌燥,甚至都是難以壓制的想要喊出那兩字。
可其轉念掙扎,雖然丁澤身世奇特,可還是將自己所知的說出告誡一番的好,畢竟兩人無冤無仇的...
“此...此話當真...”丁澤面色尷尬,嘴角抽搐,扯出一抹甚是難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