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裡煮冬瓜,我想喝冬瓜湯。”
席允好像還是那個席允。
可是這樣的席允是不對勁的。
越椿彎唇答應道:“好。”
他起身下樓,走到樓下吩咐傭人去門口守著,席允在房間裡待著,心裡卻想著昨天晚上的事,她並不善忘,相反記憶很深刻。
昨晚那個男人血淋淋的臉一直在眼前浮現,她沒想過越椿是這麼血腥的一個男人。
這個倒是其次,就是自己難以面對。
五歲的孩子其實記憶並不太好,除非那件事特別的深刻,深刻到一生都難以忘記。
當年席允並沒有被真正的侵犯,可是脫光了衣服被那雙目光奸視,下面還被那雙手反覆的摩擦拍打,即便沒有進入到最關鍵的一步,可是這個跟侵犯又有什麼差別呢?!
在席允的記憶裡一直猶如侵犯。
這事她至今想來都噁心恐懼。
她的委屈、她的無措、她面對曾經那個時刻的恐懼,她的一切誰又能真正理解呢?
越椿不能。
在席允的心裡這是她男朋友,一個還不熟悉的男朋友,一個還正在欣賞她身上光輝以及美好的男朋友,可就是這個不熟悉且尚且陌生正在甜蜜相處的男朋友擅作主張的探究著她的曾經,將她的不堪全部擺在面前。
她所有的自尊好像一瞬間被瓦解。
她用一生治癒的東西卻以一種極其殘忍的方式和境地被揭開,說實話她特別絕望。
其實她不想這麼悲觀的啊。
也不想這麼焦慮。
她有很努力的生活。
她開開心心的生活。
開開心心的談戀愛。
這是多麼的美好啊。
可是那個男人為什麼要打破呢?
席允不解,心底感到屈辱。
她閉上眼,又躺回到了床上。
情緒實在糟糕,席允想事情想的壓抑,索性她給盛年發訊息,對方問她,“你最近一年都很少聯絡我,怎麼突然想著聯絡我了?”
席允苦惱道:“我很不開心。”
盛年問她,“怎麼?”
“就是難過,想起盛年哥哥啦,盛年哥哥像小時候那樣給我唱一首童謠哄哄我好嗎?”
“好啊,嘩啦嘩啦嘩啦嘩啦下雨啦,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光腳丫,噼裡啪啦噼裡啪啦踩雨花,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學魔法……”
盛年很溫柔很溫柔。
像小時候那般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