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你捨得媽媽痛苦嗎?”
這個反問讓當時的花兒鹿猝不及防。
再然後花微離開了人世間。
商微聽聞後病情發作也離開了人世。
最後花兒鹿就是孤單一人了。
沒了媽媽。
沒了爸爸。
就只剩自己孤單的一人。
“這麼多年都感到孤單啊。”
花兒鹿起身離開劇院,她倚著路燈站在寬闊的街道旁抽著煙,她小的時候遺傳了祖輩的混血基因,長著歐洲血統的模樣,可是卻又不一樣,她有民國時的韻味,比起當初的席諾更像一箇舊時代的人,像是那個年代的舞女,魅惑的感覺渾然天成,一舉一動風情萬種,可是又不像,因為她的氣質矜貴。
“你在這裡啊,我給你說過抽菸有損傷身體健康的,下這麼大的雪你怎麼不躲躲呢?”
花兒鹿偏過眼,眸光瀲灩。
眼前的男人與她同齡,可是他瞧著卻很老成,或許是他太成熟穩重給她的錯覺吧。
她吐了口菸圈問:“你怎麼在這?”
“司機說你在這兒。”他道。
他長的清俊,不比越椿差。
可惜他無權無勢沒有本事。
僅僅是她別墅裡一個傭人。
是啊,一個傭人。
可他卻從不將自己當成傭人。
總是對她說些冒犯的話。
花兒鹿沉默,她收回眸光望著這漫天大雪,司憐問她,“小姐已決定好離開了嗎?”
花兒鹿沉默不語。
他難得用恭敬的語氣道:“小姐不必如此排斥我,你也不必離開,我是向你道別的。”
花兒鹿略有些錯愕的目光盯著他。
“你要離開嗎?”
司憐輕笑了一聲,“我已造成小姐的困擾讓你想要遠離這裡,挪威是你的家,你離開了又去哪兒?倒不如我離開,你獲得自在。”
花兒鹿張了張性感的紅唇。
她輕聲問:“你去哪兒?”
男人嘲諷的笑問:“與你有關係嗎?”
“司憐你……膽子越來越大!!”
聞言司憐向花兒鹿走近,他清明的眼眸盯著眼前的女人,盯著這個寡情的女人。
他忽而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貼向自己,“小姐的心是石頭做的嗎?這麼多年都捂不熱你的心?我想著沒關係的,現在捂不熱終究有一天會捂熱的,可小姐呢?為了躲開我竟然不惜離開挪威,我就一個傭人啊。”
花兒鹿皺眉,他壓低聲音輕斥道:“小姐身份尊貴又何必躲著我這麼一個傭人?小姐是心動了嗎?或者是怕自己心動嗎?其實我挺討厭你們這些高貴人,把自己看的極為尊貴,尊貴到將愛情都分了高低,我倦了。”
花兒鹿一震,想起越椿方才說的。
“愛情這事,分什麼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