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徹底入睡之前我心裡也為自己的母親惆悵過,她曾經篤定的愛情,死後原諒父親的愛情結果卻是……父親這一生給了兩個女人愛情,一個是甘霜,一個便是我的母親。
可他真正愛的人是誰呢?
據我判斷,是甘霜。
聽席湛的意思他理解的也是甘霜。
父親因為愛甘霜,所以也連帶著愛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席湛,雖然他的愛是用傷害來保護,但也算是愛,他想讓席湛帶著甘霜遠走高飛,可事情的發展軌道並不如意。
父親還把席家給了我。
一個因為我是他的骨肉。
二個因為他愧對我的母親。
因為愧對我的母親所以他想補償我。
讓我得到席家過貴氣的生活就是補償。
這是他的算盤。
可我終究和席湛結婚了。
他想要護著的甘霜終究沒了。
他的算盤只打響了一半。
不過換種思維……
我是父親的骨肉。
席湛是甘霜的骨肉。
我和席湛的結合於他們而言是成全。
我和席湛的孩子流著他們兩個的骨血。
這也是變相的在一起。
所以最終的受害者是誰?
是我的親生母親。
我的母親才是最可悲的。
那天晚上我一想到這事心裡就會感到疼痛,睡覺都是不安穩的,第二天很早便清醒過來,那個時間的席湛還在沉睡,我翻個身盯著他的臉半晌才緩過神起身去浴室洗漱。
外面的氣候很低,芬蘭的這個時間點的溫度起碼在零攝氏度附近,我想出門去找譚央一起做早餐,可又不想離開溫暖的房間。
我套了一件熒光綠的寬大衛衣下樓,我剛踏出客廳的門又縮回去,牧一牧二看見我從狗窩裡爬起來圍繞在我的身邊搖著尾巴。
“今天怎麼這麼冷啊?”
我取出手機特意看了眼溫度。